人不吃人!”
“不吃就好,瞧着……怪吓人的。”
谢邱竹深吸一口气,道:“你吓到了?”
“那当然,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嘛!你那副模样自然是吓到了。”
说是吓到了,谢邱竹在他脸上没看到一点恐惧害怕的神情。
谢邱竹冷不丁地在他脸上巡视一圈,来了一句评价,“真假!”
阿纪:“……”
谢邱竹抱着他竟还笑了一下,就着这暧昧的姿势,俯在阿纪耳边低声道:“你别生气,端阳郡主是户部尚书的女儿,他陆家曾是寡人亲自封的皇商,是梁国的钱袋子。她暂时寡人还不好动。”
“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她得罪了你,本就该死。”
“……等等!”阿纪打断谢邱竹的话,开口道:“你不会想来真的?我可没想她死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谢邱竹不在意地抬起头,“就是要她死也没什么。”
“我艹,我真的不想她死!”阿纪急了,传闻中的暴君果然手辣心狠,他生怕谢邱竹误会自己,他还不想身上这么快就背上一条人命。
“知道,寡人不会对她一个小姑娘怎样。”
阿纪:“……”
那你能说这话的时候认真点吗?这么随意,我都有点怕了。
谢邱竹原本见纪淮安落入池子里时,是真的动了杀心。至于现在,还是把端阳交给陆尚书管教,相信他会明白王福的意思。
看着谢邱竹身后跟得一长串宫人,他们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着,阿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喂!”
谢邱竹又低下脑袋,眨巴眨巴眼睛,茫然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阿纪看着装纯的谢邱竹,嗤笑一声,“你看我也没事,你快放我下来吧!”
“为什么?”
阿纪装模作样地看向周围跪在宫道上的宫人,捂着脸埋在谢邱竹的怀里,“这里这么多人,我害羞!”
闻言,不管是宫道两旁地上跪着的,还是身后跟着的宫人把脑袋垂得更低了。
内心呐喊道:别!他们可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他们不敢乱说,更不敢乱看。”
谢邱竹随即又小声道:“不过你说你害羞,你还会害羞?那可真稀奇。”
“我怎么就不能害羞了?”阿纪不服了,反问道:“你也不想想,就咱俩这……这样的关系,我能不害羞吗?”
谢邱竹亳不脸红地问:“……咱俩,什么样的关系?”
阿纪说不上来,“就……就……就那样的关系?”
“就哪样的?你这,不清不楚的,寡人不明白……”
谢邱竹步步紧逼,搂着他手臂的力道稍微重了一些。
阿纪有些嘴笨,又被逼急了,索性瞪着眼睛破罐子破摔,“就,就是上床摸屁股的关系。”
四周偷听的宫人:“……”
谢邱竹微咳一声。
说完阿纪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,臊得脸红,恨不得拿剑抹脖子,可却又觉得没什么,他们的确是这么个既羞愤又别扭的关系。
好一会,阿纪都不敢抬头看谢邱竹,连带着呼吸的频率都轻了。
反观话题的另一个主角,抱着他一本正经地走在冗长的宫道上,语气平柔,嗓音暗哑低沉。
“那寡人就更不能放了,一会就到了!”
“谢邱竹——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