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兴帝国,北部边陲。
槐安镇。
此镇随处可见各种槐树,因此而得名。
白凤兮一身靛青色长衫,腰间系了一条红色的细绳,红绳之上挂了一个金色的铃铛。这是白凤兮现身之际的全部家当。
一根红绳,一个铃铛。
白凤兮躺在摇椅上一直在想着问题,自己穿越而来为何凭空出现?
又为何出不了这槐安镇?
这红绳和铃铛又有何用?
十年前狂风大作,刚开的槐花全都被风吹落。
风至,花落,凤兮而至。
白凤兮儒雅随和的气质,加上身上的衣衫干净的出尘。
别人一看就认为是读书人,槐安镇的学堂老师年事已高病逝。
乡亲们就拜托白凤兮担起了教书先生一职位。
至此白凤兮就在槐安学堂住下,秉持着教书育人,人人皆可有书读的原则。
有钱没钱的皆可来学堂读书,年纪不分。无论是孩童还是老叟,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。只要步入槐安学堂想学识字,白凤兮都来者不拒。
槐安学堂内院有一棵粗壮的老槐树,槐树下被白凤兮支起一张躺椅和桌子。
没事儿的时候白凤兮就喜欢躺在躺椅上看书。
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书本,有的是这世间的书,有的是白凤兮自己根据记忆写的,换一些酒钱。
槐安镇以槐花酿酒,入口清冽,绵延适口还有淡淡的槐花香。
第十个春秋了。
白凤兮喝了一口酒,从门外进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。
少年手里提着一个餐盒。
“白先生,我娘做了槐花水饺,让我捎给您尝尝。”
白凤兮从躺椅上坐起来至桌边,陈福摆着餐具还不忘从餐盒中拿出一小蝶儿醋。
“你吃了吗?”
“吃过了先生。”
白凤兮仔细的吃着水饺,而沉陈福很自觉的拿起一旁的扫帚进行打扫。
院中飘落的槐花先生喜欢便任由它随意掉落,扫扫台阶上的灰尘。
有灰尘吗?
陈福看着光滑的石阶这样想,应该没有。
自从白先生住进学堂,学堂就和先生的衣衫一样干净的出尘。
这是先生来的第十个春秋了,十年前如何现在亦是如此。
容貌气质都没变,陈福从一个十岁孩童长大成人,下个月就要娶亲先生倒是没变,如十年前般一样。
白凤兮将水饺吃了精光,陈福也将院落洒扫完毕。
陈福拿来茶壶在桌边进行泡茶。
“先生,下个月初五我娶亲还望先生赏脸观礼。”
陈福从兜里拿出一张红色请柬,恭敬的递给白凤兮。
白凤兮接过请柬打开,上面的字写的铿锵有力。
“你倒是练得一手好字,只是可惜了……”
陈福不好意思挠挠头,知道先生暗指什么。
“考取功名意味离家,家中只有老母一人。陈福,愧于先生教授之恩。”
言罢陈福便站起来行礼,被白凤兮拦下。
“罢了,路由心生。你不悔,便无愧。”
陈福坚定的看着白凤兮“不悔。”
白凤兮喝了口热茶“那便好,回去吧。”
陈福点点头,将带来的餐盒全都收了回去。
陈福算的上是聪明的,那是白凤兮来此地的第一批学子,陈福什么问题都有自己的一番理解,而且不愚昧。
心地纯良,白凤兮想着若是陈福为官定是为民的那种,所以之前有意无意的暗示让陈福考取功名。
奈何这小子有自己的想法,也不强人所难便随了他的意。
白凤兮将陈福煮的茶水喝完才悠悠地出门。
虽是边陲,过了镇子前的河流对面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,北草四十四部就在河对岸,有时还能隐约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