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带他来的这个地方,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。他这样的的情况,这个女人竟然将他带到了柴房。
沈意欢感受到身边人的抗拒,看着面前破了吧唧的小屋子,憋着笑轻轻推了他一把。
“这是离的最近的比较安静隐蔽的地方了,你这样的情况,再拖下去可能会有危险的,不如就先忍忍。”
黑衣人抿着唇不说话,片刻后,竟弯腰自己主动走进了柴房。
两人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,沈意欢扶他坐下,点着了一支蜡烛。
“伤在哪里了?”
黑衣人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胸口,声音越发虚弱。
“这里。”
沈意欢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包,从里面拿出一把剪刀。
在烛光下,沈意欢才发现黑衣人的胸口的一大片血迹已经快要干掉,衣服和伤口早就粘连在了一起,血肉外翻,看起来十分骇人。
“已经粘住了,我得把这边的衣服剪开,忍着点。”
沈意欢顺手从旁边拿了一根木棒递给他。
“诺,实在不行就咬着它,别叫出声来。”
“这点小伤,用不着!”
说完,沈意欢拿出剪刀,剪开了他胸口的衣服。布料和伤口已经粘在了一起,沈意欢用剪刀一点一点的清理伤口周围的布料、
待到伤口全部清理干净,又开始流血,沈意欢才发现,这伤口十分的深,并且距离心口仅仅只有十厘米的距离。
沈意欢不禁抬头看向黑衣人。他戴着面具,看不清楚他的脸色,可那双眼睛之中并没有丝毫的畏惧,就连她给他的那根木棒也被扔到了一边。这样的疼痛,他竟然硬生生的忍了下来。
伤口还在流血,沈意欢拿出几根银针,放在火上消了消毒。轻轻扎进了几个穴位。
黑衣人感觉到银针进入身体,竟然也没有排斥,只是看着沈意欢的眼神更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。带着几分淡淡的审视,让沈意欢十分不舒服。
不一会,伤口的血就有了止住的迹象。沈意欢正想给他包扎,就在这时,一只骨节分明手伸到了她的面前。
“上药。”
他递过来一只小小的药瓶,上面雕刻着漂亮的花纹。
听到这简短的命令语气,沈意欢满头黑线,她是医生不是佣人好不好!要不是目前情况不太好,自己必然和他理论一番。
沈意欢接过药,重重的抹在他的伤口上,像是在抗拒他的命令语气。这样重的手法,定然弄痛了他,可是他却依旧是一声不吭。
这药很神奇,慢慢融化在伤口上之后,不过片刻,这样深的伤口就不再流血。沈意欢将黑衣人的衣角剪下一块,包扎在伤口上。
黑衣人看着埋头给自己包扎的女子,两人的距离十分的近,近到他可以看到她扑闪扑闪的睫毛,她认真的神情,竟然让他的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情愫。
他自嘲一笑,这传言中丞相府的草包二小姐竟是个深藏不漏的主儿,他竟然也被蒙在了鼓里。
沈意欢给他包扎好,玩心大起的给他胸口系了一个蝴蝶结。看着蝴蝶结和面前这个带着面具的冷漠男人格格不入的样子,她噗嗤一下笑出声来。
听到这笑声,黑衣人疑惑的看她,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被包扎的地方的一个大大蝴蝶结,顿时黑了脸,可当他再看向面前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子,心中的不情愿竟然神奇般的消失了。他伸手摸了摸蝴蝶结,这是她从他的袍子上剪下来的布料,明明是冷硬的手感,不知怎的,他嘴角勾起了柔软的弧度。
沈意欢站起身,还顺手拍了拍身上的灰。
“伤口算是处理好了,血也止住了,只不过你的毒,是我没有见过的,目前还没有办法解开。”
她从现代而来,那里哪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毒药,这种拿出来都是可以上法治节目的,看来她还得好好了解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