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宁白带钟离措进了宫,她见到了十几把他俩做的伞柄,一一挂在屋里还有……一身龙袍的谢清远。
“……阿措”
熟悉的样貌,可是感觉不一样,钟离措愣了一下问道:“你是谢清远?”
“是。”
谢清远是非缪长子。
早年间非缪装扮成贵族公子与夏秘密相恋,生下谢清远,单名一个悟。
先皇逝世,非缪忙着争皇位,等到一切都稳定的时候,夏凝早被其父亲迫已入青楼。
两人相见,泪眼汪汪,隔日,夏凝就投了河,临死之前,非缪知有一子。
沐家家主受非缪意愿一直在寻找谢清远,简宁白给的两封信分别写着顾亭之、谢清远的名字。
简宁白知晓谢清远身份,在雍州早早换了信封,替谢清远隐藏了这个秘密。
简宁白说:“我只是觉得事情得按照它原本的趋势发展,不干涉,我只是个局外人。”
若不是是她捡回来的。谢清远这样闷的性子永远不会引起她的注意。
钟离措这个人什么都不在意,就想过个自由自在的日子,知世故而不世故,来了兴趣谁也拦不住,一意孤行。
别人对她好她就对别人好,非及说:“能从那么个地儿出来个有情有义的人,难得!”
“你要杀我,亲自来取,派一个废物来,不怕我杀了他。”钟离措看着商时道满脸讥笑。
“不曾,我何时……”谢清远倏地看向商时道,他明白了,是商时道要杀钟离措。
“听说你要我的命,所以我来了。”
“阿措,我不可能伤你,是……”谢清远解释一半停了下来,不语。
“是什么都不重要了”钟离措长舒一口气,伸开双臂,面对宫门对着身后的谢清远说:“这是两条大路,你我目的地不同,就此分道扬镳吧。”
沉默良久,谢清远不肯离开,说:“阿措,我不知道与你说些什么。”
“那就留给沉默。”
钟离措气的是谢清远一直知道他自己的身份却利用她,如今要杀她,话说回来,谁又又没有秘密呢,做到极度坦言。
“阿措,我们不至于这样。”
“你自己身份这事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的糊涂,与我无关,但是不要干涉我的生活了。”
谢清远头皮发麻,手不自觉的抖,心似散沙,极力稳住身形不至于瘫坐在地,他从未这样见过钟离措这样平静着戳着自己心窝子。
谢清远会永远偏向钟离措,而对于钟离措来说这是一种枷锁,谢清远对钟离措的每一次关心都将再一次关闭钟离措封锁的心门。谢清远不是利刃,钟离措也不是逃兵。
钟离措只想让谢清远回去,跟着她谢清远终会一事无成。
“我说了,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轨迹,你的轨道偏了要回去,我还能拦着不成。”
“阿措,我来隐阁是走投无路,当时被人追杀,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你,并不是成心接近你。”
“我知人心最是复杂,也最容易攻破,要的是遮挡,掩盖,保全,人性如此,我也没想着去挑战。我直视自己的暗昧,杀戮,谁没有秘密呢,我信你说的。”
“阿措心里还是介怀我蒙骗阿措重新返回皇宫。”
“是,我最讨厌别人蒙骗我,尤其是我自认为的朋友……不过你我此后并无瓜葛,我又从哪里谈什么介怀不介怀。”钟离措真的想咬死谢清远,他骗人!平生最见不得这样的人了,更别说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她只是不爱笑,怎么还把自己当做没有感情随意摆弄的木头人了。
“……阿措”
顾亭之要自由,她重情义,一招金蝉脱壳帮他恢复自由,自认为与谢清远交好,如今也蒙骗她,还要杀她,可悲可叹。
“你想说什么呢,都这样了。也许结局是好的,若是你觉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