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措不知从哪儿抱来了一只狗,白白瘦瘦的,滴溜圆的眼睛,依偎在钟离措怀里。
简宁白纳闷道,“你不是怕狗吗,怎么还带回来了。”
“不能一直怕啊,怕呢又解决不了问题,这个我小时候就实践过了。”
这话说的简宁白很是心虚,小时放狗咬人是他的一派作风,钟离措没少受毒害,最后都是谢清远出面解决。
游衿华走近很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说:“这么小,你要养大它?”
“快着呢,就几个月它就大了,你来养它。”
游衿华打心眼里喜欢,喜不自胜,连连说:“那是自然。”
钟离措从游衿华那儿听说非及与东霖比试,从马上摔下来,腿摔断了,心里奇怪,一个擅长骑射的人,怎么会把自己摔伤。
东霖是非及的副将。
简宁白道,“人有失足,马有失蹄。怎么事事能保证万无一失,他向来喜怒无常,为了更突出自己才能,却适得其反。”
游衿华道,“不过那个副将怕要得到训斥。”
“尊重他人命运,受苦受难的人多了去,你能一一救助?治标不治本,徒劳无功。”
游衿华不语,陷入沉思。
钟离措拍了拍游衿华肩头,将狗交给她道,“行你所信之道,行你力所能及之事,其余的就是这世道的不公。”
非缪受钟离措威胁也两个月有余,这两个月期间看似有收敛,也不过是假象。游靡死后,聂家灭门,这朝中应家一手遮天,惹得人眼红,非缪也有了忌惮之心。
钟离措抓了好久都没有音信,非缪不禁怀疑起非及的能力和用心。趁着这次受伤索性撤了他的职务让全职休息。
非缪儿女众多,非及相貌并不出众,能力在几个兄弟里拔尖,如今失了信任,其他的皇子蠢蠢欲动,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,纷纷献殷勤。
钟离措潜入宫中,非缪在书房翻阅什么,顿了一会儿,将太监宫女遣了出去,放下手中的书。
“来很久了吧,找朕做什么?”
钟离措跳了下来,背着手,警惕看着四周。
非缪与当初判若两人,神色自若,语气中尽是无奈和心酸道,“朕想着你也应该来了。”
“不是我下的毒。”
“朕知道,也知道命不久矣。儿子中也就非及相比出色,不过他好大喜功……可怜朕那……”
钟离措直挺挺站着,冷言冷语,“同我说这些做什么。”
“我有一个儿子,散落在外,朕找了很多年,没有一个人真心找他,朕知道你们的办法多,路子广,找找他,找到了朕就把皇位传给他。”
“你儿子那么多,还找这一个?”
“不一样……不一样……是朕丢了他,朕不是故意的。”突然非缪眼睛核桃大,眼珠子都快蹦出来,朝着一个柱子不断说,“阿凝,朕不是故意的,不是故意的。”
纳闷之余,听到应喻的声音,钟离措坐在屋顶看着架走的非缪“演戏还是真的疯了?”
和简宁白的赌约早就逾期了,也没有理由再管了,说起这个简宁白还欠输自己三千贯呢。
总而言之,言而总之钟离措不想掺和这事。
钟离措本以为此次“借”书神不知鬼不觉,一出楼阁,碰到了应喻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冤家路窄。
“等我呢?”
“你怎么胆子这么大,一次又一次。”
“我干什么了?”钟离措明知故问。
“装不知道?偷书贼!”应喻上次吃了瘪,心中记恨,见面恨不得抓回去严刑拷打。
“书不就是让人看的,我爱读书,看看书又错了?”
“这是皇宫藏书阁,岂是贼子所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,这里边的书也是你想看就看的。”
“你家世好,近水楼台先得月,读的书自然多于我,可读的书教你愚忠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