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远没有理会,直接上了马。
钟离措拉空弦,在风里和鸣,骑着马转悠。
“般般,我们不动弹吗?这样下去我们会输的。”
三连射,飞鸟落。
“好,好,我去捡。”游衿华喜笑颜开,跳下马背,跑向远处。
钟离措跟在后面,搭弓射箭,箭鸣略过游衿华耳旁,射中了前方的兔子,超过游衿华,面无表情地说:“不会,谢清远不会让我输的。”
游衿华委委屈屈,捂了捂耳朵讷讷道:“下次能不能跟我说一下再射箭。”
谢清远好像和简宁白赌气,故意不与简宁白并驾齐驱,朝着相反方向去,箭囊里都没几支箭了。
简宁白知晓是分组的事让谢清远不高兴了,喃喃自语:“又是我的错,我说的是实话啊,比赛嘛,那么认真干嘛,到头来的猎物还是分给大家的。”
一扬鞭,就去追谢清远。
游衿华趴在钟离措怀里,晕晕乎乎地说,“般般,什么时候……我们才能到啊?”游衿华热气吹在钟离措耳朵,钟离措更加心急,一鞭子一鞭子抽着,加快了速度。
是箭鸣!钟离措反手将游衿华抱到后面,搭箭射出与非及的箭撞在一起落地,即可又射出一箭,非及一刀劈成两半。
十支箭突袭而来,钟离措抽出剑边挡边调转马头躲闪。
非及从对面走出来,摸了摸眉毛,“你果真是钟离措。”
“你藏在繁华大道里,竟没有人发现。”
“藏?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藏了。”钟离措看了看怀里的游衿华,心急如焚。
谢清远抽出简宁白箭囊里的箭,瞄准,朝着非及飞了过去。
简宁白没有看到受伤的游衿华,讪讪道,“我说呢,跑真快,原来英雄救美来了,不过她也不需要吧。”
离得近了些,简宁白才看见嘴唇泛白的游衿华。
“非及干的?”这个疑问句确实以陈述的语气说出。
“看好她,带她去找郎中,去卖糕点的旁边那家。”钟离措下马,简宁白赶紧扶住游衿华。
刚跑出几步,黑衣人挡住了简宁白去路,带着游衿华他并不能大展身手。
非及带了隐阁前几高手,围成一个圈子。钟离措一时半会儿,脱不出开身,看着被围的简宁白干着急。
腰间抽出软双鞭,抡得炉火纯青,鞭子碰到的皮肤开始溃烂,跳出包围圈去帮简宁白,大喊:“谢清远,全杀了。”
非及早就踩好点,知道他们要来涉猎,早早埋伏,就等入圈。
三人来不及擦拭脸上血迹,紧赶慢赶,来到了祁景的药铺。
“并无大碍,就是失血过多,过了今夜就醒了。”祁景走出内屋,擦了擦手,“你们还是换换衣服吧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受伤了。”
钟离措叹口气道,“多谢。”
简宁白探头探脑,想看看情况,祁景一巴掌拍过来,“别看了,男女有别,你不骚的慌。”
祁景盯着钟离措眼睛,饶有趣味,“你朋友?不应该啊,你哪来的朋友?”
钟离措吃瘪,简宁白两眼珠子转来转去。
“我的失误,我走的太快,丢下了她。”
简宁白又凑上来,“她真的没事吧?”
祁景不耐烦翘着腿直直地看着,“要不你来?”
“别恼嘛,不问就是了。”简宁白找了个椅子坐下。
空气有些微妙,简宁白不再言语,低头看着脚尖。
“你是好大的做派,隐阁沸沸扬扬都是你的事迹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祁景是真心对钟离措好,想让她收敛收敛,没事儿别树敌太多。隐阁高手如林,纵然一对一别人打不过,来个百十个就不好说,万一再有暗箭伤人的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祁景从小疼惜钟离措,最头疼的是她这狂妄的性子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