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没见谢清远,钟离措心里挂念,便去了破庙。
“周鸾最近在召集所有暗隐,出什么事了?”
“非及要回来了。”
非及也是隐阁中人,周鸾较为看重。
“有热闹了。”
“……阿措……”
钟离措听懂了他的意思,非及是周鸾的心腹,而她又与周鸾不和,谢清远怕非及针对她,便安慰,“无仇无怨,何须担心,真是奇怪。”
“那我替阿措去送药吧。”
钟离措顿时安静,夜异常寂静,一颗流星滑落,转瞬即逝。谢清远越发的慌以为说错了话,惹得钟离措不开心,紧紧握住拳头。
“走吧。”过了好长时间钟离措吐出一句。
谢清远琢磨不透钟离措的性子,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,以前还好,现在越发严重,叫自己好不郁闷。
钟离措推开门,商时道从梦中惊醒。
“来的迟了些。”
“今夜来了新客人吧。”
钟离措解释:“与我一起,顺道,并无他意。”
“来的什么人与我无关。”商时道别过脸。
钟离措怼道:“那你别说。”
真是拧巴的人。
“隐阁还接给人送药的事儿,不是向来只杀人的嘛。”商时道今日换了一身灰白粗布衫,不过尺寸不合适有一点大,气色却好了很多。
“商时道,管的有些宽了。”
“藏月楼的事儿,是你干的吗?”
商时道指的是为于茯苓赎身的事儿。
钟离措武断道:“不是。”
“药在这儿了,记得喝。”说完放下药罐,退出去关了门。
谢清远迎了上来:“阿措,为什么要帮他?”
“僭越了,谢清远。”发觉自己语气冲,钟离措语气软了软,道:“困了,回去睡会儿,你明早找玄英。”
“是。”
钟离措摸摸手,脱下披风,抬起眸子看了眼谢清远,递给他。
她连自己手受伤都没有发觉,知道受伤又能怎么样,怕是要刨根问底,没看见省了麻烦,谢清远这样安慰自己。
谢清远一直目送钟离措离开,然后慢慢消失在黑夜里。
与客刚开门,就看见一个黑衣的男子说是要找玄英,刚起床的玄英一脸懵圈,仔细瞧着,见是谢清远吃了一惊。
“阿措让我来做杂役。”谢清远没有多余话,简单明了。
“请进,与客,拿套衣服。”玄英招了招手,来了个杂役。
玄英对谢清远还是敬畏的,毕竟见过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样子。
“阿措让谢清远来做杂役,很让人意外啊。”简宁白不知来了多久,站在二楼刚才情况一览无余。
“不知道姑娘怎么想的。”玄英咬咬嘴唇。
“别想揣测你家姑娘的心思,像你这种女人一般都猜不透,怎么能猜透她的。”简宁白教育。
“简公子说的即是,不如今天的菜自己盯着吧。”说完自顾自的走了,留下简宁白无措。
“不说说嘛。”一抬头就看见站在楼梯口的钟离措,简宁白开始告状。
“什么?”
“你的丫头很放肆,在‘家里’没有哪个丫头敢这么跟我说话,他们的主子都没有这样同我讲话的,没有规矩不成方圆。”
“你们可以打一架,凭实力说话。”
“得,我倒霉,摊了你们这样的主仆。”简宁白不做争辩,自认倒霉。
“等一下,你怎么把谢清远带这儿来了?”
“不用跟你解释吧。”
“我就好奇。”
“不要好奇。”
谢清远一双眼睛在暗中死死盯着简宁白。
玄英是自小就在跟前的,不过是周鸾派的,总心存芥蒂。说得好听是性子直来直去的,不好听就是没有规矩。
“姑娘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