颇为无奈,简宁白还是低头,“玄英,去管账先生那儿提一万两银票。”
“是,姑娘。”
“你们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。”简宁白跟着钟离措上了楼。
“你一天没事可干?”钟离措觉得简宁白整日喋喋不休,太烦人了。
钟离措如约,玉姐笑嘻嘻的接过银票,随后带出一位眉若山黛,面若桃花,杨柳腰的女子。
“茯苓啊,有位姑娘替你赎身,你以后啊就自由了,在门口等着呢,去吧去吧。”
风里是自由的味道,虽从青楼光明正大走出来,终究不如人。阳光刺眼,与黑暗里的灯光确实不能相提并论。
钟离措抱臂站在正对门,盯着于茯苓享受阳光的沐浴。
“可有心愿?”
“被困在囚笼里和小女子这般活着的女子不太少数,与我而言自由已是奢侈,现在承蒙姑娘赎身,小女子别无所求。”
“一些钱财。”钟离措递过一个包袱。
几日后,钟离措派玄英去藏月楼将银票偷了回来。
“这老鬼真是狡猾,我找了好久才找到,顺带了一些首饰。”
“首饰给自己留着吧。”钟离措看着窗外。
“我又不打扮,留着没什么用。”
“让你留着就留着,怎么那么多话。有一天心血来潮想打扮打扮也未尝不可,万一有了心仪的人,这不正好。”游衿华摸摸自己头上的首饰,这都是游堂送给她的。
“游小姐别乱说了,不可能的。”
“有什么不可能,真有了那一天,般般会放你走的。”游衿华自来熟的说。
游衿华视线移到钟离措身上,看着她望着窗外发呆。
“般般,你都让玄英去偷回来了,怎么还跟玉姐议价。”
“因为一时半会儿,我也拿不出。”
“哦,我以为是其他的什么呢。”
“小脑瓜子想的挺多。”钟离措轻磕游衿华额头。
“小姐,我去拿银票时,有一间房,不对劲儿,我偷看了一眼,里面是一口棺材。”
游衿华惊道:“青楼怎么有棺材?”
钟离措转过身去回应:“知道,白日里就觉得有古怪。”
“那我带人去查查。”游衿华听到案件有进展,立即表态。
钟离措不语,杵在窗口。
“般般,你怎么老是看外边儿,都是些路人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游衿华并排站。
“姑娘在观察行人走路仪态,服装行头从而判断这个人的身份地位,职业属性。”玄英解释。
“那,那个人,背着包袱,带着帽子的,是从外地来的吧。”游衿华来了兴趣。
“那个是酒庄的刘员外,黑心商家,喜欢收藏,这肯定不知道又去哪儿淘的古玩。”玄英说。
“你怎么知道不是外地人,而是酒庄老板。”
“鞋子是新的,没有走长途跋涉的痕迹,一看就不是远来的商贩。”
“那又怎么判断是酒庄的刘老板?”游衿华盯着钟离措,看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。
“有酒味儿,这味道我熟,我们酒楼和他们是对家。”
“你直接说你认识那家伙不就行了,还说什么呢!”游衿华觉得被戏弄。
“这可冤枉了,小的从未见过,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与客在处理,只不过他们家的酒,曾尝过而已。”
“街上这么多人,气味混杂,怎么闻到的?”
“鼻子好使呗。”玄英说完看了一眼钟离措退了出去。
“你们这行,是不是什么都懂。”
“不懂。”钟离措头也没回。
“又糊弄我。”
“般般,你跟本小姐说说,那于茯苓是什么身份。”
“你自己去查。”
“本小姐还真查了,不过就想看看你说不说。”游衿华委委屈屈的。
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