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措刚醒就听见吵吵闹闹的声音,真是不安生。
“玄英。”钟离措不耐烦的抬起头。
“旁边新开了一个当铺,吵着姑娘了。”顿了顿说,“楼下来了游衿华,说是要查案。”
随着她去闹,有简宁白应付。这里聒噪不已,还是换个地方睡觉吧。
“游捕头,小本生意,查案别处。”简宁白笑容满面。
“你可认识钟离措,听说你这负星楼藏匿贼子。”游衿华绷脸。
“那我可不知道,也不曾藏匿,怎么找到这里来了,我们还要做生意的。”
游衿华感觉一个身形出去,撇下简宁白,转身追去。
“冲着钟离措来的,害我白陪笑半天。”简宁白一秒收回笑。
“又不委屈你。”玄英插话。
简宁白故作咳嗽,“你这丫头,没大没小。”
游衿华追出去不见了钟离措影踪,正苦恼,一个石子飞过来砸在头上,回过头,钟离措直勾勾的盯着她,手上把玩着未丢出的石子。
钟离措喜静,找了茶楼一间。
“找我何事?”
“就想见见你。”
“……”
意料中的沉默,游衿华眼巴巴的看着钟离措。
“你昨晚的信去了城西?”
“你跟踪?”
“商时道是你什么人?”
游衿华急了,“钟离措,最好不要管本小姐的事,也不要动他。”
“我不感兴趣,只是碰巧遇见了送信的小厮,随口一问。”
“你把他杀了?”游衿华弹起。
“嗯?我遇人杀人?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游衿华坐了下来。
“为何不自己送信?”
“他不见我。”
一想到商时道不愿理她,游衿华有些不高兴,朝钟离措发牢骚,“你问题真多,一见面就问个不停。”
“听说你要与太子要结亲了。”
“你是说那个‘绣花枕头’,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。”
“你心悦商时道?”
“什么?”游衿华惊奇。
又听见钟离措说:“你拿不住他。”
游衿华不愿意承认,“我又没说我喜欢。”
看着游衿华别扭的模样,钟离措轻磕她的额头,“纵使谋略千般,情终究是牵绊。”
“另当别论吧。不过,本小姐倒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杀手,好看的紧。昨夜你戴着面具,未曾仔细瞧你的模样,现在看看真是一个大美人啊。”
钟离措眉眼修长但不媚,反而英气十足,清冷便是第一感觉,唇色很深,欲滴花朵一般。
钟离措把她的话没当回事,道:“姿色般般,皮囊而已。白日里不戴面具,要生活。”
游衿华说着来了兴趣,吓唬说:“你光明正大的和官家人在这儿谈论你的生活,不怕我抓你?”
“不足为惧。”钟离措把玩杯盏。
“你真的很是狂妄呢?”
“你面具哪里做的,很是精致。”
“商时道亲自做的,他的手艺极好。”游衿华赞道。
“你对我倒是没有半分戒心。”
游衿华撑着头,“商时道说你不可信。”
钟离措喝了口茶,看了楼下,淡淡的说:“你什么都跟他说啊,不过他说的不错,这家茶也不错。”
“本小姐倒觉得你可交,我信我自己的感觉。”
钟离措拿起茶杯示意,游衿华端起抿了一口。
“白日里叫我‘般般’。”
“知晓,你我此后就是朋友了。”
“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,要送命的,不怕?”
“怕?有何惧?”
“新鲜劲儿过去了就回去吧。”钟离措当是小孩子的玩笑话。
“不论我爹还是皇上,他们本小姐不惧,商时道他自身难保,暂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