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夜寒似笑非笑地看着温眠:“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。”
温眠冷静地吐出三个字:“不愿意。”
裴夜寒冷得如同刀子一样的目光射向温眠,温眠毫不退缩和裴夜寒对视:“陛下您是听不懂吗?我说我累了,我需要休息,还请您离开。”
裴夜寒怒火几次翻涌,温眠竟然不想嫁给他,那她想要嫁给谁?
终究,他还是沉着脸离开了温眠的病房。
刚生完孩子,本来身体就虚弱,温眠又说她要休息,他还能怎么办。
不过很快裴夜寒就将自己的东西都搬到了温眠的病房。
“温眠你要是赶我离开,我一定马上走,毕竟我也不想照顾你,但是因为你是我孩子的母亲,我总得装装样子。”
“我也很开心不和你在一个病房,这样我就不用看到你痛苦的样子,也不用半夜不睡照顾你。”
“你生孩子手术台上走一遭,而我什么影响都没有受到,每天看看孩子,处理一下政事,人生真是美好。”
裴夜寒的每一句话,都恰若一把利剑,扎入温眠的心头。
她立即下了决心,她一定要让裴夜寒照顾自己,当初裴夜寒假装病危,她鞍前马后地照顾了裴夜寒多长时间。
如今,她拼死生下一个孩子,裴夜寒也应该累死累活地照顾她。
这样才公平。
温眠冷声道:“不,你就要住在这里,我要半夜使唤你。你要是照顾不好我,我就......将来我一定要告诉孩子,我们不结婚,完全是因为他有一个目中无人的父亲。”
裴夜寒目光骇人,他留在温眠病房的目的是达成了,可温眠对他的评价,让他心生厌恶。
他哪里有目中无人,他只看应该看到的人。
安德鲁瞅着两个人冰下去的气氛,手麻脚乱地将裴夜寒的东西放在了病房。
他有时候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劝自己的陛下,死鸭子嘴硬,一定要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。
时光仿佛回溯一样,温眠和裴夜寒又一起住进了同一个病房。
说是照顾温眠,其实裴夜寒只有晚上才会回来,并且会很晚,有时候温眠睡得迷迷糊糊,感觉有人轻手轻脚地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,还会背后吓一身冷汗。
温眠渐渐地心生不满,想让裴夜寒搬出病房。
裴夜寒自然不肯,老婆孩子都在医院,他还能去哪里。
“你每天都会来得很晚,打扰到我休息了,这样我完全都休息不好。”温眠抱怨道。
裴夜寒张了张口,片刻后说道:“好,我搬到你隔壁。”
“但是你得给我出房费。”
温眠的泪直接流出来:“裴夜寒你说的是人话吗?你搬到隔壁为什么要让我出房费。”
温眠伤心地说道:“我还欠你星币,我根本就交不起房费,你那么有钱,自己再掏一间病房的钱怎么了。”
裴夜寒为难道:“可以记账,算在你欠我的星币上。”
温眠怒吼道:“那你滚回庄园睡觉吧,我和孩子都不需要你,没有你我们两个好好的。”
裴夜寒不赞同道:“温眠你确定你们可以离开我,你一定是没有看到孩子,每次看到我去看他,他都欢欣鼓舞。还有你,半夜都是谁扶着你上厕所。”
温眠脸上挂着泪滴:“不是有护工吗?你说照顾我,你根本就没有照顾我。”
“你们都看到孩子了,只有我这个母亲还没有看到孩子,他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,一直不让我见他。”
裴夜寒不怎么高兴地说:“反正现在我家儿子离不开我,要不我和你睡一起,要不我就睡你隔壁。”
这样,他才能放心。
实际上温眠完全不需要裴夜寒这份关心,她咬牙道:“那你睡隔壁。”
温眠眼眶湿湿的,又欠了裴夜寒一大笔钱,裴夜寒那个吝啬鬼一定开心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