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眠支支吾吾说不出将裴氏纹章藏在哪里,反而被裴夜寒抓住机会,连着几下都打在了手心。
“下次生病还自己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,连医生都不知道叫,我也不会管你。”
说罢,裴夜寒带着怒气转身离去。
他真是欠了温眠的,总是因为她生气。
温眠揉着肿起来的手掌心,眼睛通红地看着裴夜寒离去的身影。
医生早早地等在门口,等裴夜寒出去后,他便立马进去,测量了温眠的体温,给了她几剂具有药物作用的营养剂。
“小姑娘体质不错,喝了营养剂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温眠愤恨地攥着手中的营养剂,裴夜寒这是什么意思,打一巴掌给个甜枣。
总是被裴夜寒打手心,温眠心里面真的一点都不好受,打手心让温眠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,被老师教育一样,带着一种不对等的压迫,可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,或许这就是裴夜寒真实的模样,强势,霸道,无理。
他再也不会在她面前装成那个温柔可人的寒宝了。
温眠高烧褪去后,又低烧了三天。
第四天上班的时候,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。
温眠弯着腰擦拭大理石砖,亮锃锃的大理石反射出一道道打量自己的视线,或八卦,或谄媚,或鄙夷。
要命,庄园的女仆大多是裴夜寒的迷妹,裴夜寒当初为了找她发了很大的火,还去了她的房间,只怕她们都以为裴夜寒对她另眼相待。
嫉妒心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,为了以后的好日子,温眠擦着擦着大理石忽然就假哭了起来。
柑橘花园的女仆纷纷停下手头的工作,望向哭泣声的源头。
之前和温眠一起做柑橘花饼的圆脸杏眼的女生,大着胆子问她:“小眠妹妹,你怎么哭了?”
下等民千万不要自己一不舒服,就和她们同归于尽。她们现在还活在生命最辉煌的时候。
温眠虚弱地摇了摇头:“姐姐,我好委屈呀,我现在觉得以后的日子没了盼头,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“我先是惹了陛下的未婚妻,后面又惹到了陛下,现在想要辞职离开还面临巨额的赔偿金。”
“你怎么惹到陛下了?”温眠身后传来好奇的声音。
温眠闻言顿时流了泪:“那天陛下的未婚妻惩罚了我以后,陛下又让安德鲁管家将我带到他面前,好好的教训了我一番,告诫我什么人什么命,不要痴心妄想。我没忍受住黄奶果的折磨,一下子晕了过去,谁知道第二天陛下就找到我,说我偷了他的东西。”
“姐姐们都听到那天我的哭声了吗?陛下简直是一个暴君,他动手打了我。你们瞧瞧我的手掌心是不是还肿着?”
“姐姐们,我真的没有偷陛下的东西,就算借我三个胆子,我也不敢偷了陛下的东西还留在庄园。后来陛下查了监控发现的确冤枉我了,但是陛下拒绝承认自己的错误,他还威胁我说让我滚远点,否则见我一次打一次......陛下强行逼迫我签下耻辱的协议,说我欠他三百九十二万七千六百五十三星币,没有还完钱不可以离开庄园,我现在就是陛下的免费劳动力。”
“我知道我是从荒星来的,和诸位姐姐比起来,我不配留在溪山庄园,可是我就应该被陛下欺负吗?我也是有骨气的......”
听着温眠的语气越来越激烈,不少人的心都悬起来起来,在新闻的报道中下等民的情绪极易失控,一旦失控就会走上极端,进而报复社会。
“呜呜,我想向星际妇联组织举报陛下的恶行”
温眠半真半假地将自己和裴夜寒的血海深仇说出来,不少惜命的女仆急忙安慰她。
“小眠妹妹,陛下......他真的打了你?”
有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:“天啊,这也太颠覆我的认知了,我以为陛下那么有涵养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