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起云涌,云哲终于趁着一块云彩遮住太阳,窜过了道路,来到了另一片树林里。他仔细闻了闻,嗅到了一丝阿鲁鲁人的酸臭味,心中不禁想,这帮人竟然没有走远?不会就近找了个地方又睡下了吧。
他小心的走了一段路,终于又见到了那个熟悉的灰黑色的帐篷布,和挂着短剑,气势异常充足的——矿工。
那把短剑,是云哲给诗人的,剑柄尽头是个缺了口的圆环,卖相奇差,非常好辨认。
“真是个无能的人啊”云哲皱起眉头,连自己的武器都保护不好嘛。旋即又一想,大概是只有一把剑的情况,只能留给值班的人用,物尽其用,似乎也很合理。想到这,云哲心里好受一些。
矿工产生了奇怪的感觉,他警惕的看向四周,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。他挠挠脑袋,继续来回走动。过了一会儿,似乎是累了,他坐到地上,开始把玩起这把短剑来。
云哲距离还远,感受不到矿工的思想。但是不用感受矿工的思想,单看他的动作,就知道他对这把剑有多喜欢。
云哲心想,这把剑是回不到诗人手里了。他顿时觉得有些烦躁。他给诗人短剑,是觉得诗人是个不错的人,但是这并没有改变他对其他阿鲁鲁人的不好印象。虽然他从诗人身上看到的闪光点,想进一步的扩大到这支小队的其他阿鲁鲁人身上,甚至整个阿鲁鲁人群体,但是此刻他依旧被矿工的行为产生了愤怒的情绪。他极其疑心,又极其确定这把剑是矿工抢来的。
等等!云哲猛地心惊,猛地告诫自己,“不要为还不确定发生的事情愤怒啊”云哲深呼吸,他突然意识到刚才的想法根本不是自己的想法。云哲平缓心情,将整个事情想了一下,明白刚才是自己潜意识中的思维在作怪。或者说,刚才他体验了一把这具身体过去的思考方式。
云哲啼笑皆非,爬上一棵大树,眯眼休息了起来。不一会儿,太阳落得剩下了一道红线,映出一片红霞。云哲忽觉的林子中风声渐大,身体不由的猛的一抖,直觉告诉他,危险靠近了。
云哲睁眼四处看去,一只巨大的白虎,正缓慢的靠近这片营地。
白虎身体巨大,比云哲印象中的老虎要大上一圈,眼神灼灼,正盯着眼前的营地,嘴角滴滴答答的流下几滴口水。
云哲站直身体,抽出弩箭,瞄准。
白虎作势欲扑,却猛地扭头,看向云哲所在的树枝,狂吼一声,猛地跳开。
云哲将弩竖起,不禁感慨,这个动物有点灵性啊。
老虎的叫声惊动了沉迷短剑的矿工,他猛地跳起,狂奔了几十步,方才想起他还有同伴,却不敢往回走一步,只能呆站在那里,看看老虎,看看营地。
矿工的行为刺激了白虎,白虎咆哮着,望望树上的云哲,看看不远处的矿工,最后它做出了选择,猛地扑向了傻傻的矿工。
云哲眉头皱起,弩箭瞄向白虎猛地射出。
一声弓响,羽箭竟然后发先至,将弩箭击飞,羽箭去势不停,直接钉到了树上。
云哲猛地回头,就看到一点寒芒已到,他一紧张,忘了自己在树上,整个人横着栽了下去。而那羽箭则钉在树上,犹自颤动不止。
那羽箭上满是风系魔法,速度极快,但还是被云哲躲过了。
树林中响起一声轻微的疑惑声音。然后就是一声响亮的口哨声,白虎猛地停住,看看云哲,看看矿工。林中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,又是一声响亮的口哨声。白虎听罢,猛地咆哮一声,头也不回的跑向口哨声响起的地方去了。
矿工死里逃生,整个人跪在地上,大口的喘着气,久久不能平复。
那些阿鲁鲁人只要不是装睡,此刻就万没有不醒的道理。
诗人拿了根棍子第一个跳出,他一眼就看到了呆呆跪在那里的矿工。然后是农民,他也拿着一根树枝,紧张兮兮的探出半个头来。
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