玖月从包间标配的小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，左右手各握住瓶颈，大拇指抵在盖子下，然后“嘭”的一声，徒手开瓶。
将啤酒倒入啤酒杯中，雪白的泡沫刚好停在杯子的边沿，玻璃上很快形成一层薄雾。
“来，干杯！”
玖月举起酒杯爽朗地说道。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而干杯，但刘宇还是配合地举起酒杯，与之碰撞。
“吨吨吨……哇哈！”
半杯下肚，玖月把杯子重重砸在桌上，畅吐一口气。
平静下来后，玖月说道：
“你知道吗，我在学校挺受欢迎的。”
“你说过了。”
“然后有很多人喜欢在手机上困扰我。”
“嗯。”
“他们疯狂找我聊天，说要和我见面，甚至还有人说见不到我要抑郁了。可是，我答应他们之后，和他们见面后，他们却变得没那么热情了。久而久之，我也就懒得处理这些事了。”
“我懂，毕竟没有接近你的话，你的禁欲香气不会起作用。”
刘宇微笑着说道。
这不能怪那些学生。他们想和玖月交朋友，却不一定知道想交朋友的原因是荷尔蒙在作祟。
梦魔的香气可以从潜意识里切断人类的欲望，他们闻到后对玖月就失去性趣了。
当然刘宇也会，可是他依旧能和玖月相处得很好，因为两者相处的理由并非容貌，而是契约。
为了完成紫熙的委托而不得不和玖月接触。
“虽然对我来说交朋友有点困难，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朋友。”
说着，玖月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：
“我第一个人类朋友是我十三年前认识的，那时我刚尝试当一名高中生。”
玖月在龙城高级中学当了十三年高中生，却一次高考都没有参加过。
从高一上到高三，然后再以高一新生的身份重新来一次，以此轮回。
“第一年我结交到了一个很好的朋友，好到让我觉得有她一个就够了。”
“男的女的？”
“女的。”
“你是百合？”
“百合？那是什么？”
玖月不解地歪了歪头。
“没什么，就是女人喜欢女人。”
刘宇说道。
“我确实挺喜欢她的，觉得她挺好的。”
“我指的是恋爱上的喜欢，不是朋友间的喜欢。”
刘宇解释道。
“哦，原来你说的是同性恋啊，哈哈那倒没有，我连男人都喜欢不上，怎么可能会去喜欢女人？”
玖月笑道。
刘宇表情有些古怪，但玖月说的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。
玖月把杯子里剩下的啤酒喝完，说道：
“我之前不是说过吗，因为我的容貌和气质，在同性方面很少会有女生来主动找我交朋友。当时我不懂，还以为是自己被排挤了。”
“其实就你现在的状况来看，也算是被排挤了，说好听点就是不合群。”
“不合群？”
玖月眨了眨眼睛。
“你太漂亮了，从外表上你就已经和她们隔了一层薄纱，而这层薄纱就是别人和你相处的压力。如果你不主动找她们，她们也不会主动来找你。人啊，总是会瞻仰比自己高太多的事物，可一旦让他们去追求，又会变得排斥起来。”
“欸，有道理耶！宇哥你是情感大师吗？”
玖月有些兴奋地望着刘宇。
“不不不，随口一说罢了。”
刘宇摆了摆手。
玩笑过后，玖月继续说道：
“不过我刚刚提到的那个女生，是她来主动找我的。她知道我有在被排挤，但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我能保持开朗的性格，于是就来找我说话了。”
“哦，懂了，她是为了了解你才接近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