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然直接告诉程铁柱:“这话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说吗?以往是为着两家人的面子我没说,现在我可不受这气了,你要是再去帮李家的忙,咱们俩就和离,两个儿子归我,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!”
程铁柱一个头两个大。
不是在说阳哥儿读书的事情吗?怎么扯到和离了呢?
“不是,秀娘,这根本就是没有影子的事,你怎么还当真了呢?要不然这样,这李家我再也不去了,你可别老是说什么和离的事,儿子都有两个了,你还闹什么脾气……”
昭然当然不觉得程铁柱和那李寡妇之间真的有什么,连原主都相信他们之间绝对没有猫腻。
程铁柱就是自以为是的烂好人,看见李家日子过得不好,就想去帮忙。
在自家有余力的时候这自然是好事,但是程家这个样子,根本就没有能力打肿脸充胖子的去帮助别人。
程铁柱知道了这样的流言,肯定不敢再过多接触李家母子,觉得自己会给他们带来流言蜚语。
程铁柱不搭理他们了,就不信那李家还能贴上来。
第二天清晨,曲庆村村口。
昭然刚走近牛车,打完招呼就被上面的三大姑八大姨联手拉上去。
昭然:……其实我用加速器更快。
“哎哟,铁柱媳妇,差点你就赶不上趟了,这去县城可远了,要没有这牛车,要走上好久呢。”
曲庆村是个大村子,异姓人不少,这说话的就是村子里地位比较高的周姑婆。
周姑婆向左挤挤,再向右挤挤,硬生生的在牛车上给昭然挤出一个位置来。
“铁柱媳妇,你快来坐,这路上还有好长的时间呢。”
周围人看在周姑婆的面子上,忍忍就过去了。
昭然盛情难却,挨着周姑婆坐下了。
周姑婆快六十岁了,身体还是很硬朗,声音也洪亮,拍着昭然的手问道:
“铁柱媳妇,听说你前两天一个人进深山猎到了头猪是吗?真是厉害啊,那可是男人都不敢去的地方。”
昭然谦虚笑笑:“都是运气好,稀里糊涂的就遇上了。”
“诶,铁柱媳妇你别谦虚,铁柱娶了你啊,是天大的福气哦。”周姑婆夸赞昭然。
一旁的章婶听不下去了,跟旁边的人小声嘟囔道:
“有什么了不起的,再厉害我们也没沾上光啊,现在还学会管着自家男人不准他帮别人干活了,就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娘们。”
昭然耳朵好听的一清二楚,也不惯着她,当下便撅回去。
“哎哟,我还以为是谁在说酸话呢,原来是没儿没孙的章婶啊。”
章婶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,瞪大了眼睛:“你说谁没儿没孙呢?我儿子和孙子好着呢!”
“哟。”昭然吃了一惊,“原来不是啊,我还以为你老是让我家铁柱去帮你干活,是因为你家断子绝孙了,原来都还健在呢!”
昭然这阴阳怪气的戳中了章婶气管子。
指着昭然骂道:“我呸,我可是你长辈,你家男人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,你算什么东西!”
“呵。”昭然冷笑一声,“我算什么东西?鄙人不才,算是你的债主!”
昭然掰着手指头跟章婶算账,“上回你从铁柱那里拿走了一钱银子,说是要去看病,铁柱跑着就回来拿了,过了两个月,你说要只母鸡给儿媳妇补补身体,从我家拿走一只母鸡外加五十文钱……
一共算下来,你欠我们家七钱十五文,我体谅你不容易,那十五文就给你抹掉了,剩下的七钱银子,打算什么时候还啊?”
章婶被怼的说不出来话。
这钱虽然是她跟程铁柱借的,但是她拿着就没想过还,张嘴准备说点什么,又被昭然一句话堵了回来。
“章婶你不会又要说什么半张饼的故事了吧?先不说这是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,光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