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早朝后,又拖延了许久,向晚晚才决定前去看望慕棠舟。
相府距离皇宫不算远,乘坐轿撵用不了多久就到了。
从向晚晚迈出宫门的那一刻起,相府的探子已经迅速汇报了此事。
慕棠舟躺在床上本觉得万般无趣,一听到陛下要来的消息瞬间喜极。
他使唤一旁的小厮道:“去!将我锁着的那件银丝缎袍取来。”
锁着的银丝锻袍?
少主说的是锁在祠堂里的那件银丝缎袍?
慕棠舟手下的小厮有些郁闷。
少主不是早在一年前就决定,再也不穿那件衣服了?
而且还将它封在祠堂的橱柜中,说是要用来时刻警醒自己完成心中大业......
怎么今日又要拿出来穿?
小厮深感疑惑,却又不敢多问,只好摸着脑袋去了祠堂......
***
向晚晚来到相府的时候,慕棠舟早已整理好了仪容,坐在床上候着了。
“慕相的伤势今日可好些了?”向晚晚站在慕棠舟不远处,视线飘忽不定,有些不好意思与他对视。
慕棠舟目光幽深,紧紧盯着她的脸,颔首微言,“劳陛下牵挂,已无大碍了。”
如他所言,这一剑常以慕刺的并不算重。
在常以慕看到他挡在向晚晚身前的那一刻时,他是收了手的。
毕竟慕相跟常家有些交情尚在,伤了他对常家没有半分好处。
所以,纵使常以慕没能将剑锋全部收回,但却大大减轻了剑刺的力度。
“如此便好。”向晚晚内疚的心绪稍缓,这才抬头睨了他一眼。
此时,床榻上的慕棠舟衣着和发饰都梳理的颇为端正,连仪态也如往常般风度不减,乍一看还真不像个卧病之人。
而且,他今日穿的这套衣服看起来......莫名的有些眼熟。
向晚晚稍稍一回忆,瞬时便茅塞顿开!
这套衣服是慕棠舟第一次见原主时穿过的!
那日,他正是穿着这套衣服参加了原主的婚仪。
原主也因此对他遥遥一见倾心。
后来,原主弑夫夺权,始终难忘他当日风采,也曾多次借机挑逗过他,“叔叔穿银色缎袍实在潇洒俊逸,即便说是举世无双也丝毫不为过。”
“若今夜叔叔肯穿上那件银色锻袍,来到朕的寝殿中,与朕春宵一夜,那即便让朕明日就死去,也无憾了!”
......
一想起原主层说过的露骨话语,向晚晚真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......
面对原主赤裸裸的勾引,慕棠舟的反应从来都厌恶至极的。
而且,他自从得知了原主喜欢看他穿银色后,他便再也没穿过银色。
可他怎么今日又穿上了?
难道是为了故意膈应自己?
肯定是的!
虽然这些荒唐的事情都不是她亲手做下的,但别人却并不知情。
现在大家眼中,她还是那个昏庸无道的女帝君啊......
向晚晚羞愧难当,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......
慕棠舟始终观察着她的反应,此刻,见她脸上泛起了丝丝红晕,心中自是喜不自胜。
果然,她还是难忘记自己穿银装的样子。
她动心了!
慕棠舟唇角掩着笑,“听说陛下今日在朝堂上废除了后宫男妃制?”
“是,后宫五十八位男妃,朕今日已将他们全部释放回家了,每人也各都分发了百金,希望能略微弥补下,这一年来他们遭受的......委屈。”
慕棠舟眉峰微拧,“陛下将男妃们放回家中本无不妥,可废制之举实在没有必要,倘若您日后改变了心意,岂非是......”
岂非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?
向晚晚郑重其事道:“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