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棠舟行至殿前,见到了正站在门外的孙公公。
他恭恭敬敬的作揖道:“孙公公有礼了。”
孙公公颠着身子跑过来迎接,“哎呦慕相,您这是折煞老奴啊,老奴可担待不起。”
慕棠舟正色直言,“孙公公终日侍奉陛下,事无巨细,劳苦功高,您担不起谁还担得起?”
孙公公被他这么一恭维,心情瞬间欢快了不少,“这都是老奴分内之事,也就慕相您肯如此抬举老奴。”
“公公言重了。”慕棠舟浅浅一笑,转而问道:“刚刚我看安将军从殿中出来,行色匆匆,脸上也似乎不太好看,可是惹得陛下动怒了?”
“陛下倒也没有动怒,只是......”孙公公往慕棠舟身旁凑了凑,附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方才陛下在华阳殿沐浴,还未更衣安将军就闯进去了......”
“说起来也都怪老奴,没能提前考察好,也不知这安将军他......看见了多少。”
孙公公说完抬起手给了自己两个巴掌,“是老奴毁了陛下清誉,老奴该死!”
未穿衣服就进去了?
那岂不是全都......看光了?
怪不得安鹤羽面带绯红。
原来是撞了这样的桃花......
慕棠舟握住孙公公的手,制止他的做作,“此事怎么能怪的着孙公公呢?您每日琐事繁多,难免会有疏漏,倒是他安大人,进殿前不先行请安,问过陛下是否方便就唐突进去,实在有失风范。”
再说陛下她,行事如此放浪,哪里还有什么清誉可毁?
孙公公听他这么一说,心里还真踏实了不少。
好在陛下也未因此事责怪他们......
“慕相今日又是来给陛下请平安脉的吧?”
孙公公注意他身后跟着的王太医,会心一笑,“说起来咱们举国上下,对陛下最为关怀的还要属慕相您了,单是这每日请脉的亲力亲为,又有几个人能做到?”
“陛下每日为国事操劳,忧心忧身,做臣子的关心陛下的身体实是应该的。”慕棠舟似笑非笑道,“对了孙公公,陛下今日的精神可还好?”
他这么一问还真提醒了孙公公,“您还别说,陛下今天的确有点怪怪的,给人的感觉有气无力,说话也软绵绵的,您还是赶紧带太医进去瞧瞧吧。”
慕棠舟嘴角闪过一抹得意的笑,却又瞬间消失无踪,“那就有劳公公替我通传一声吧。”
孙公公离开后,慕棠舟站正了身姿,眉宇间瞬间忧心忡忡。
其实安鹤羽的来意,他再清楚不过。
无非就是替他的恩师崔尚书来求情的。
只是看安鹤羽的表情,慕棠舟却有些拿不准陛下是否应允了他。
依照陛下那死要面子的性格,应该是不会同意安鹤羽的请求。
但安鹤羽救崔尚书心切,想必会拿出足以打动陛下的筹码。
若他算计的不错,此刻戚风营的兵权已经回到陛下手中了。
只是方才安鹤羽的模样,却又没有半分失了兵权的气愤感。
难道中途出现了什么变故?
慕棠舟不得其解,只能进殿内寻找答案......
***
向晚晚坐在偏殿的纱帐内,紧绷的心刚刚得到释放,却听孙公公说慕相又来了。
向晚晚只好迅速‘检索’着这号人物。
不得不说,在原主的‘记忆库’中,这位慕相着实占了不小的比重。
慕棠舟,是上善国传闻中哈的第一美男,也是原主一直觊觎的对象。
他自幼才学超群,见识广博,为人清高且风度娴雅。
早年原主的丈夫还在世时,与他便是八拜之交,情谊深厚无比。
原主丈夫登基后,甚至立刻将他拜为了宰相,令他辅其左右。
只是,在原主和丈夫成亲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