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姨娘突然起身,“你是活该没女儿,是你!都是你!是那个窦依竹院子里的,我要去杀了她。”
“来人,把她给我拉走,关在佛堂里,再不准出来。”
已经没了窦依竹,反正窦依柔也不算什么,现在可不能再失去齐楠笙和世子了。
“窦清宏,你真是狼心狗肺,你枉我跟我你这么多年!你就是个畜生!”
晴姨娘正在骂着,突然见到一团黑色的影子向外爬。
外面的人顿时吓了一跳,谁都不敢靠近。
“母亲,疼。”
窦依柔呢喃一声便晕了过去,晴姨娘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去叫郎中。
次日早上悦伶听闻窦依柔还活着很是愤怒,又听到已经被烧的不像是个人,又瞬间开心了一些。
虽说窦依柔已经是不能见人的样子了,可现在烧的体无完肤的,每日在床上疼的哭爹喊娘,这也是挺大快人心的。
“悦伶姐姐,世子高热不退,恐是吓着了吧。”
正在悦伶想象窦依柔的样子时,下人突然过来说着。
悦伶立即去抱安儿,小家伙脸色通红,不哭闹,却是眉头紧皱。
“叫太医啊,快去叫太医!”
安儿的高热持续了几日,所有人都
以为他也要跟着窦依竹去了,悦伶伤心欲绝。
“安儿,小姐走了,你若是也有点什么事儿,姨母可就活不下去了。”
“悦伶姐姐,您已经不吃不喝照顾世子几天了,就让奴婢来抱着吧。”
悦伶面色苍白,唇上也满是干皮,康如见到这一幕无比心疼,那边的齐楠笙也是衣不解带,几日里连头发都没梳过。
又是一日清晨,安儿已经不会动了。
齐楠笙看着怀中的安儿,想到窦依竹被拖下马车前还拿被子紧紧包裹住安儿小小的身躯,他就觉得浑身每一个骨缝都是疼的。
“王爷,陛下传旨,要王爷去早朝,还命人将去寻找依竹的队伍,都撤回。”
窦清宏到了屋内,思索再三还是开了口。
“王爷,安儿有人照顾,不会再出事的。”
“滚。”齐楠笙吃力的吐出一个字。
窦清宏站在一边,没人敢去说一句话。
苏觅夏从外面走来,也是许久不敢说一句话,不过看到这个场景,她还是上前去了。
“王爷,我已经派人去叫了几个太医,都是小儿一科的圣手,我留在这里照顾世子,王爷放心。”
齐楠笙抬眸看着苏觅夏,查了那么多天竟
然找不到一点线索。
“王爷,世子的母亲已经不在了,可咱们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不是吗!”
齐楠笙一言不发的看着苏觅夏,那眼神看上去吓人极了。
苏觅夏不禁后退一步,一句话也不敢说了。
“母亲在,父亲也在,我们会一直陪着安儿。”齐楠笙看向怀中的安儿,将安儿头上的湿布拿走换上新的降温。
安儿听到声音突然睁开双眼,“父亲。”
“父亲在。”齐楠笙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欣喜。
“父亲,饿。”
“饿?”齐楠笙仿若没有听清楚。
悦伶听到安儿说饿一激动差点没滑倒,“不准吃,不准给他吃的。”
她从前听闻人只有在快死了的时候才会这样,她不要安儿死。
“求菩萨,求佛祖保佑,要拿命便拿奴婢的命,保佑世子平安一世。”
悦伶自己都说不出话来,却跪在佛龛前祈祷着。
苏觅夏看到悦伶如此忍不住一声浅笑,真是讽刺,老天要谁死还不是一定的。
“奴婢看世子像是回光返照。”
苏觅夏丝毫不关心,反正现在看来齐楠笙也不会让她去养育这孩子。
而且自从齐楠笙凯旋归来,苏家根本在陛下和齐
楠笙面前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