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顾子瑜死的那一幕,窦依
竹不禁闭上双眼。
这一天,滴水未进,终于是熬到了傍晚,窦依竹只觉得头昏脑涨。
“苏小姐里面请。”
正在难受的时候,康如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苏觅夏看着窦依竹,唇角含笑,眉目中更是含着一丝轻视和得意。
“苏小姐好。”
“嗯,日后若要一直近身伺候,还是要当心一些,王爷毕竟是行动不便,你可要上心再上心。”
窦依竹紧紧攥拳,这世上最羞辱人的一幕也就是现在这一幕了吧。
“苏小姐说的是,奴婢,记下了。”
苏觅夏拿着手帕轻轻拭了下鼻尖,抬着轻盈的步子向里面走去。
康如低着头站在门边,想安慰窦依竹几句,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。
窦依竹依旧笔直的站着,想到前不久自己还作为王妃去苏府做足了威风,今日自己却站在这里。
“呵······”她不由得发出一声苦笑。
在这个时代,在这样的家里,都不用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,甚至三日都不要。
听到屋内发出的一声声笑,她突然觉得这样下去也是不成的。
这样下去,苏觅夏若是进府,那她不是完了吗?
若是她自己也算了,悦伶对她那么
好,还有肚子里这个孩子······
窦依竹看着院外,她得好好谋划一下。
思索间,窦依竹隐约好像看到苏觅夏的侍婢和一个熟悉的身影过去了。
窦依竹瞬间挪动了一下脚步,平滟竟然早就跟苏觅夏有所交集。
她转眸看向屋内,看着苏觅夏站着给齐楠笙磨墨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一个时辰终于过去,康如进了一趟屋内,出来告诉窦依竹可以回去歇息会儿了。
窦依竹缓慢的走向下人歇息的院子,刚到门口就看到坐在屋内拿着灰往自己身上抹的悦伶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小姐回来了。”悦伶立即将袖子放下来。
窦依竹立即拉过悦伶的手臂看着,看到那殷红的血迹,她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。
“谁干的?!”
悦伶眼里含着泪,“没事的小姐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窦依竹气到不行,受伤了竟然要用烟灰去治,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“平滟?是不是那丫头!”窦依竹突然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。
悦伶低着头不敢说,窦依竹边更加确定。
“呵!这个女人真是可以啊!”窦依竹说着便向外走去,“告诉我她在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