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依竹立即上了车,郎中紧接着来给她上药。
齐楠笙一脸凝重,冷眸间的心疼夹杂着一些怒意。
悦伶在一旁照顾着,根本不敢抬头。
“谁准许你们带着王妃出来的。”
伤口还没弄好齐楠笙便大发脾气,语气冷厉的如同移动的冰山。
窦依竹眼角的血渍被擦干净了立即抬眸,伸手去抓住他的衣襟。
“你凶什么嘛,是我要来的,再说了,我不要不来说不定你就被砸死了。”想到那突然掉落的屋檐,窦依竹突然有些愣住了。
宗祠一般都有人定期检查和保养的,尤其是下雨天,他们一定会多加保护的,怎么就会掉落呢。
窦依竹拉开郎中,“康如,你快去检查一下刚才掉落的那些东西。”
她要是没记错的话,掉的还有一块大铁块之类的,这要是砸在头上,那是必死无疑啊。
“是王妃,小的这就去。”
齐楠笙拉着窦依竹坐下,“大惊小怪,那宗祠年久失修,常有的事。”
窦依竹闭着眼睛任由郎中给她上药,脑海里又浮现着那天看到的一闪而过的黑影。
“王妃也是担心王爷,小心一些总归是好的。”悦伶拿着巾帕去给窦依
竹擦着衣裳上的血渍,“王妃这段时间都瘦了,这又流这么多血,可怎么办才好啊。”
窦依竹只觉得有一点点微微疼,听到悦伶的语气顿时都笑了。
“没事的,不过就是擦破点皮,养几日就好了。”
话虽这样说,窦依竹感觉到了伤口的长度,突然又有些担心,这要是留疤了可不好啊。
“王爷您看。”
正在想着,康如突然上了马车。
窦依竹脸上也弄好了药,她转身便看到了康如手中拿着的木材。
两人对视一眼,“你看吧,才不是我大惊小怪,这明显是被锯子割的,还有啊,那个铁块是怎么回事?”
“小的已经问过老者了,他们说是镇祠用的。”
“还愣着做什么,快去查问,看看最近都是谁在这里,做了什么。”窦依竹的语气不由得有些紧张。
靠在马车上,看着手指上血,又想到那个黑影。
“你说会不会是顾子瑜?”窦依竹的声音里明显有些害怕。
齐楠笙一脸镇定,“王妃不必忧心。”
窦依竹不由得轻笑一声,都如此了还不必忧心。
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这里每日里都发生这么多的事儿,谁知道哪一天
发生了什么便不好了,重要的是,现在又有瘟疫了,搞不好咱们······”
在古代这个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,窦依竹可是了解的。
“今日回府后,不准再出来。”齐楠笙冷声道。
窦依竹知道他是想让她避开,可这样的情形,想必没人能够避开的。
“虽然凶险,但也不是无可救的,我的方子许能降到最低。”
齐楠笙完全不听这些,只是开口让马夫开始走。
窦依竹撩开车帘,望着被抬走的人还在呕吐着,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。
还没有能看完,齐楠笙立即将车帘拉了下来。
“乖乖坐好。”
窦依竹立即靠在马车上,好像身体不自觉的就听他的话。
车子不一会儿便到了府中,齐楠笙呆了半日便又出去。
临走前窦依竹还不停的嘱咐着他身边的人,一定要照顾好齐楠笙,好好保护他。
“王妃放心,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儿,康如他们一定会多加小心的,王妃还是先顾好自己吧。”悦伶扶着窦依竹向屋内走去。
“王妃还是赶紧琢磨琢磨,千万不要让脸上留疤呢。”
窦依竹拿着镜子望着敷药的地方,这就是个意外而已
,一个伤疤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“没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