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元熙本也有此意,农是根本,他不能再让事态发展下去了。
“可以,传令下去,孤命笙王爷去赈.灾,即日出发。”
消息传到皇后宫中,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皇后看着飘动的帷幔,恨不得用那帷幔将齐楠笙勒死。
“皇后娘娘,该喝药了。”
“不喝。”她翻身面向里面,冷声道。
若怜接过丫鬟手中的药碗缓缓坐下,“娘娘别烦心,您忘了奴婢说的吗?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娘娘您的身体。”
皇后睁开双眸,满是血丝的眸中写满了恨意。
“保重身子有什么用?咱们布了那么大一个局,结果呢?”提及这些事情她就气到要吐血了。
“这次是咱们运气不好,娘娘别着急,一切都会好的,在奴婢看来,笙王爷去赈.灾是得民心的事情,但不一定是得好命的事儿啊,灾民可不是好对付的,万一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儿······”
躺在床上的女人突然眼眸明亮起来,是啊,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?
“皇后娘娘,曹太医来给娘娘请脉了。”
“快传进来。”
太医拎着药箱从外面走进来,屋内的下人瞬间向外退去。
“娘娘,英王爷
说了,娘娘只需再忍些时日,这是王爷给娘娘的。”
“知道了,好好请脉吧。”若怜接过东西紧紧盯着太医。
过了一会儿,太医拿起自己的帕子。
“娘娘年轻,这次小产虽然凶险却没有伤到根本,休养些日子即可确保无虞了。”
“有劳曹太医,一点小心意。”
“臣叩谢皇后娘娘。”
太医离开,屋内恢复安静。
皇后立即起身看着齐英稷送来的东西,阴沉了许多天的脸终于放晴。
看完之后,若怜立即接过来放入炭火盆内。
下午时分,窦依竹正在库房内找东西准备陪着齐楠笙去赈.灾,突然间听到下人来说宫中的内官来了。
“王妃别急,陛下的旨意已经下来了,应该是陛下有别的旨意。”悦伶扶着窦依竹向外走去。
窦依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,大脑迅速的运转着,想着这个齐元熙到底有什么旨意。
到了前院儿,窦依竹突然停住脚步。
“你说你要是陛下这会儿做什么?”
悦伶被这种假设吓到不行,慌忙摇头。
“这个时候他根本没什么事儿,既然没事,那叫咱们做什么呢?想必一定是其他的人有其他的事儿。”
“
王妃觉得是有什么事儿呢?”
窦依竹想到昨日齐楠笙的话,想到他脸上满是愁绪的样子,脑海中突然浮现了皇后的脸。
“有人不想我跟齐楠笙一起出去。”
悦伶猛地一愣,“陛下不会这么明显吧?”
“或许是其他人呢。”窦依竹边说边向屋内走去。
“大人好。”
“参见王妃,奉陛下旨意,特来传笙王妃进宫侍疾。”
窦依竹扶着内官坐下,“大人先喝口茶,可是陛下身体有恙?”
“传王妃去侍疾自然不是陛下身子有恙,是皇后娘娘,这不是小产之后身子一直未愈吗。”
窦依竹点着头,抬起手来看了悦伶一眼。
悦伶扶着窦依竹跪下接旨,行完礼之后送走内官,看着桌上的圣旨气愤至极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啊?宫内什么人没有,做什么要让王妃去侍疾啊?”看到窦依竹要进宫悦伶顿时就急了。
窦依竹也是满面愁容,有王妃要去宫中侍疾的,可现在情况特殊啊。
“王妃不能不去吗?”
“怕是不能。”窦依竹将圣旨扔在一边,气的不行,“她明知道我是个还没有痊愈的瘸子,竟然还要进宫,这是明摆着要将我做为人质
押在宫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