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老太太闻言不乐意了,弱弱辩解着:“小兄弟,这……这小孩儿知道啥呢,没准是以为好玩的事儿,没想那么多。”
“那等真正害死人了,你才能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吗?迂腐!”
“你们这个小孩儿就是被你们自己宠坏了,进了派出所也肆无忌惮的。”
福宝嘟嘟嘴,往袁优的怀里靠了靠。
袁优娇滴滴的咬起唇,垂眉耷眼的,水灵灵的眼神里透着失望,“民警大哥,你这说话也太伤人了,小孩儿是祖国的花朵不听话好好说叨说叨就好了,也没有要到坐牢的地步吧,还有,我们福宝脸也被伤成这个样子了,你怎么也不让她坐牢呢,太偏心了。”
民警浑身起了一个恶寒,还好自己媳妇儿不在这里,要不然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和这个女人不清不楚呢。
“呵呵,这是烂掉的花朵吧。”
周锡倪冷哼一声,琼瑶剧不找她演,简直就是全世界人民的悲哀。
“别哼哼唧唧了,你家里在哪里,我们派人去请你父母过来。”
“B市。”
……
“不远的话……什么?,B市?”
民警话锋一转,尾音都有些颤抖。
“对,所以你确定要让他们过来?那你就要多等一段时间了。”
……
“你就没有长辈在这里吗?如果真的没有,这件事情就要等到你家长到这里之后才能解决了。”
周锡倪垂眸思索了片刻,陆家是不可能让他们过来的,上工都来不及,父母就更加不可能了,抽不开身。
那就……
“有一个。”
……
萧淮胥办公室的拨盘电话不停的发出清脆的机械铃声。
手背上的青筋微凸,手指细长,指甲修剪成一个完美的圆弧,笔尖在泛黄的纸面摩挲,写出来的字体如同他的整个人一般,规整中带着浓厚的锋芒。
他放下钢笔,摘下了金丝边眼镜,俊眉轻蹙,揉了揉太阳穴,伸手接起电话。
“喂。”
醇厚又温润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。
周锡倪抿了抿嘴巴,有些难以启齿。
“是我。”
萧淮胥闻言,眉头立即松散,眸中笑意逐渐荡开,瞳色骤然一深。
他轻笑一声,随性中带着几丝慵懒的感觉。
“稀客啊,无事不登三宝殿,说吧,又惹啥事了。”
周锡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,“你能来静安县厂区旁边的派出所一趟吗?”
“急吗?”
“急。”
“等我半小时。”
“谁迟到谁就是狗。”
“好。”
挂了电话,萧淮胥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穿上了身,步伐带风的往办公室外走去。
小言正守在办公室外,见状立马上前跟上。
“准备车子,去静安县厂区旁的派出所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夜色暗沉。
周锡倪感觉肚子的慌,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了一瓶未开封的北冰洋汽水,和一块三角形状的红豆馅糍糕。
无视其他三人赤裸裸的视线,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。
“嗯,真好吃,糯糯的,甜甜的。”
福宝咽了咽口水,砸吧砸吧嘴,仰头对袁优道:“娘,我饿了。”
“奶的心肝,奶给你去买大肉包去,羡慕死她,香死她。”
王老太太摸了摸福宝的小脸蛋,心里肉疼的很,一部分是心疼福宝跟着他们饿肚子,另一部分是为了花钱。
馋死那个小娘们。
矮身影渐渐陷入黑暗之中。
待周锡倪吃完最后一口糍糕,王老太太这才小心翼翼的捧着两个大肉包回来了。
“来,乖宝吃,两个都给你,还热乎着呢,小心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