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吗？我可不认识他。”
“别装了。”万将上前一步，“作为军医，在军中行走，确实便于收集信息。而且你伪装得好，医术又好，平日里待人也不错，更有助于你的潜伏。”
鹿白青接着说道：“那日你给长生吃了一颗红色糖果，还偷偷在门外观看，就很奇怪。我猜测，你定是在糖果里下毒了，每天一下点，一点点累积起来，今日正好毒发。你以为长生是小孩子，受到痛苦的折磨，定会毫不犹豫把妖典拿出来。”
但军医不知道，长生那天吃了糖果，就感觉不对劲，因为弟弟妹妹都说他们吃的是绿色的，于是把这事儿告诉了沈符弦。
爷爷和他说过，遇到危险可以向沈符弦求救，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。
长生抬着头，骄傲地说：“哪怕我真的中毒了，痛苦难忍，我也不可能因为痛苦，把妖典随随便便拿出来！”
“做得很棒。”沈符弦又夸了一句，这下长生更骄傲了。
被这么多人围着，还都是高手，军医自认是无法逃脱了，双腿一软，瘫在了地上。
他吐了一口气，“妖王死于禾竹之手，他想必是心甘情愿。可我对他尽忠几十年，我不甘心他就这样死了，拿到妖典，我也不为别的，只想把它毁了。从此尊上再也找不到自己心爱的人。”
沈符弦双手负在身后，轻哼了一声，“叶牙真是看得起我，在我身边安插了这么多眼线，除掉一个又一个。”
他之前就知道自己身边有眼线，利用眼线给叶牙递消息，但后来就除掉了，没想到还有。
军医苦笑：“妖王生性多疑，一个眼线他怕叛变，也怕被你除了，多安排几个，互相也不认识，更加保险。”
“除了你，还有吗？”万将逼问，“老实说，不然的话，让你比死了还难受！”
“呵……”军医笑了一声，“就算有又如何，妖王已经死了。”
沈符弦拧着眉，又问：“地脉链，你了解多少？”
“不了解。”军医摇头，“我只是他培养的线人，并不是心腹。”
想来也是，作为线人，知道的越少才越好。
军医低下了头，似是垂头丧气，也似认命，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做叶牙的眼线，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，要么死于叶牙之手，要么死于沈符弦之手。
也从一开始，他就服下了毒药，毒药发作的契机便是鲜血。
咬破舌头，唇齿间立马弥漫开铁锈味，军医将血液咽下去，很快就没了声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