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丽哭着点头。
姜念仰头,深呼吸几下。
所以,他们真的不怕。
故意寻滋挑事,砸坏店铺,即便去了局里,也能完好无损地出来。
这就是,现实世界。
有钱能使鬼推磨,章雨说的一点没错。
那他们这些小老百姓,能怎么办呢?
姜念不知道说什么了,她拿起经过昨天一天,变得伤痕累累的扫帚,机械地扫着。
“念姐,我来帮你一起。”
晓丽带着手套过来。
“不用,你去做蛋糕胚,我等会进去裱花,这里,我一个人扫就行了。”
晓丽听话地去了后厨。
大概是知道,姜念此刻需要一个人平静一下心情。
她不过是员工,工作还没一年的员工,看到店铺连续两天别砸成这样,都难受得很。
可想而知,念姐作为这个点的起源者之一,心里有多难受。
这个店,可都是她一点点装修起来的。
*
第一医院。
某高级病房,章雨全身纱布地躺在床上,听着手下的话,脸又恨又得意的扭在一起。
他嘴巴不能张太大,会痛,说话的语气却带着狠毒:
“姜念还没有求饶的意思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继续,姜念什么时候求饶,你们什么时候停手。”
“还有打我的那个男人,查到住在哪了吗?”
“查到了。”
章雨眼里闪过巨大的仇恨:“打,给我往死里打!”
中午。
姜朝从公司出来,准备走路到地铁站,坐地铁来找姜念。
但是经过某个路口的时候,忽然被一群人围住。
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短棍。
这场群殴,持续了十几分钟,直到有人报警,警察来到现场,才堪堪停下。
而姜朝,也被救护车,拉到了距离最近的第二医院。
姜念不知道早上还说没事的二哥也被报复了。
她僵硬而失望地度过了这一天。
夜晚,总是最好的良药。
它把所有的黑暗与悲伤都隐藏。
姜念坐在单人沙发上良久,才说服自己要去睡觉,明天一定会更好。
然而,等她再次出现在蛋糕店门口,看到卷帘门上猩红的油漆,绷不住了。
凝固的油漆,在门上,在外面的墙壁上,在地面上,甚至,广告牌都被溅到了。
卷帘门被东西划了一道一道的,破得像布条,姿态扭曲地往下垂着。
路上的行人不敢靠近,绕着弯避开。
周围同样开店的邻居一脸苦大仇深地站在边上,指指点点。
姜念的鼻子忍不住发酸。
她盯着所有人的目光,将钥匙插进卷帘门的钥匙孔里,然而,卷帘门只上升到一半,就停住了。
坏了。
姜念弯腰进去。
里面倒还好,还是昨天的样子。
只是,地上有一张白纸,用红笔写着什么。
姜念没有拿起来,走过去看:
【我说过了,得罪我,你不会好过。怎么样,求饶吗?你跪在地上求饶,我就放过你,不然,你以后别想安生。】
姜念忽地抓起纸片,两只手用力撕扯,直到纸条碎成无数个碎片。
她才咬着后槽牙站起来。
跪下认错……绝对不可能。
她绝对不会屈服于强权之下。
姜念心里有一股力量,她买来新的扫帚刷子,一点点,把店门口的油漆刷干净。
店铺里没有上甜点,但是每一个蛋糕,她都用了十二分的心思。
今天的蛋糕,绝对比之前的都好看。
*
第一医院。
章雨躺下病床上,床边一个美女正在给他喂饭。
他一边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