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进监狱第一天,项之年就已是一副沧桑的模样了。
肖聿重来这里,只是为了不被项夫人继续跪,并非心软,而是不胜其扰,并且影响到他的生活。
“给你三分钟。”他冷冰冰开口。
看着他的项之年倏然扬起唇角,那丝笑容里有讽刺的嘲弄:“肖聿重,在你没来到之前,我和辛语在那艘游轮的房间里都做了什么,想知道吗?”
闻言,肖聿重暗眯眼,表情更为阴森。
意思是说,他欺负阿语了?
“我跟她……该做的不该做的,都做了。”项之年故意气他,说得确有其事,“其实她不是我撞下海的,而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你自己跳下去的。嗯?怎么样?惊不惊喜?意不意外?”
碰!
肖聿重失控了,重重一拳砸在隔断彼此的钢化玻璃墙上,恨不得立马将他弄死!
“项之年你这个畜生!”
看见他抓狂而又无助的样子,项之年得意的仰天笑了起来,并且大喊:“得到她,我死也值了!”
肖聿重疯了一样,愤怒的一拳又一拳砸着玻璃。
终于有狱警过来制止他,并将项之年带走,而项之年离开前还给了个挑衅的眼神他。
肖聿重握起破了皮的拳头。
阿语……
都是我的错,没能及时去救你,都是我的错!
几秒后,他疾步转身离开,并打电话让人好好“照顾”项之年。
离开监狱,肖聿重去了辛语和小不点住的地方,小不点和季寒韵在家,这些天都是季寒韵在照顾小不点。
看见他坐着轮椅,神情漠然,与往常的肖聿重差得太远了,季寒韵也知道了辛语的事情,知道找不到辛语,说再多都没用。
“肖……”
“我来陪小不点,季小姐先回去吧,这些有劳你照顾了。”阿语不在,照顾女儿的工作应该由他来。
他已经缺席了六年,阿语辛苦了六年,该他担起父亲的责任了。
季寒韵担心他这样照顾不来,而且做父亲的怎么照顾得了女儿方方面面?
“肖总,不如晚上你陪小不点,白天我来照顾她吧,你还有工作要忙,有那么多时间吗?”
“你也有工作,而且经常出国,有那么多时间吗?”肖聿重问她。
季寒韵确实是有工作要出国在即,最多也只能再照顾几天。
“放心吧,阿语都能照顾那么多年,我怎么不能?万事开头难。我难道还比不上那些残疾父亲?不可能的事。”肖聿重说道。
季寒韵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,他是小不点的爸爸,妈妈不在家,理应由爸爸照顾。
“那有什么问题,随时打电话给我。或者找唐董他老婆。”
肖聿重点头,看着她离开,而后想起了什么,说道:“徐总还在国内。”
季寒韵一听,回头没好气的看他:“你不会以为我跟他真有戏吧?开什么玩笑,他完全没长在我的审美点上。走了。”
看着门合上,肖聿重操纵轮椅往小不点的房间去。
今日是周休,上午跟季寒韵去玩累了,一回来没多久小不点便喊累,回房间睡觉了。
来到床边,肖聿重小心翼翼的自轮椅上坐到床边,满脸温柔地看着小不点熟睡的小脸蛋,怎么看,都觉得像极了辛语。
“老婆,谢谢你给我生了个女儿,辛苦你了。”
他伸手轻轻抚触小不点的脸蛋,仿佛在隔空轻抚辛语的脸颊一般。
我好爱好爱你,阿语。
你在哪?
远在海岛边的一座花团锦簇的小木屋子里,一名美少妇照料着老旧床上至今昏迷不醒的女子,这名女不是别人,正是辛语。
“老公,你说她会不会醒不过来了?”美少妇再一次询问屋外忙活着的丈夫。
男人的话从外面传进来:“在海里飘了那么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