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跟季寒韵说实话：“其实宋井就是肖聿重。”
季寒韵乍听没听明白，“你说什么？什么宋井就是肖聿重？”
“就是肖聿重被整容了，技术高超的那种。”辛语道，“那个看着是肖聿重的人不是他，是项之年。”
季寒韵总算听明白了，也算她心理承受能力强，没有被这惊人的事情吓到，不可思议道：“别跟我说是项之年主导的这件事。”
那个王八，她一直都对他没好感，没想到干出这么不是人的事情来！
“你们怎么不报警，让他把牢底坐穿！”
难怪她对宋井的态度如此坚定，原来原因在这里！
辛语长长叹息一声，说道：“原本是想过的，后来觉得一张脸而已，有什么关系呢？我又不想跟肖家有关系了，而且肖爷爷肖奶奶都恨上我了，因为我，阿重半年前才会出事故，我也觉得在他们面前我是有罪的，所以才在知道真相的第一时间离弃了报警。再者，阿重没几年时间了，与其把时间用在这些事上面，不如把握更多的时间。”
“那肖聿重他爷爷奶奶……不是挺可怜的吗？”季寒韵觉得老人都一大把年纪了，却不知道自己的亲孙子不是亲孙子。
“你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，还是明明知道却不能说口的可怜？”辛语反问她，“如果他想说早就说了，不会到现在他爷爷奶奶都不清楚，就是不想自己几年之后伤到老人的心，万一两位老人都因此倒下，那他会觉得自己是不肖孙子。”
季寒韵听陷入沉思，也想得更多。
车厢里静默下来。
辛语头靠着车窗，看车窗外掠过的绿植，回忆与肖聿重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，甜蜜与心酸一起涌上心头，眼泪默然落下。
阿重……
已经在私人飞机上的宋井似有感应，一下子睁开了双眼：“阿语！”
可映入眼帘的，却是什么都看不见，黑漆漆的一片。
“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？”他喃喃自语，抬手摸双眼。
眼皮下意识眨了眨，知道自己是睁着眼的那一刻，明白了自己是什么情况。
他是不是……失明了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