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知道?”唐起渊见他一副不知情的样子,继续说道:“那晚我送你回去之后就赶去附属医院陪我老婆,我老婆和保姆带着两个孩子挂水,我到了之后保姆就走了,大概两点半左右吧,你老婆就到了儿科,我还跟我老婆说那是你老婆呢。”
肖聿重顿觉脑子混乱起来,需要理一理思路:“你先说你几点送我回去的。”
“十二点左右吧。”
“那中间隔了两个半小时?”
“你也没醉得很死好吗,我是扶着你走进屋的,虽然发生点什么你可能不会记得,但你老婆可是清醒的。”
唐起渊说完,还意有所指地冲他挤眉弄眼,好不暧昧,那眼神就像在说“是男人都明白酒后会发生点什么,何况那是你老婆”。
肖聿重:“……”
呵,以为每个男人都一样?他是把持得住自己的!
“不过你老婆去儿科做什么?”唐起渊好奇,“你们又没有孩子,她是妇产科的,大半夜不可能跑到儿科去看病接产吧,还一晚上不走。”
肖聿重想的却是,她耳朵下面的印子不是跟项之年有的,那哪来的?
“看我做什么?她又没跟我说。”他微瞪眼唐起渊,念头一转,思绪顿住。
难道是他自己给她印上去的?
唐起渊耸耸肩,已经不关心这个问题了,接下一个问题:“你老婆是辛氏前董事长的女儿吧?”
听见他忽而其来一句,肖聿重便知有事,挑眉看向他等下文。
辛氏是辛语她爷爷搞起来的,后来她爷爷意外瘫痪,按照她爷爷瘫痪前的嘱咐,董事会让她爸爸接手,没想到几年时间,她爸爸妈妈一起出车祸。
“辛氏争不过我老婆公司,背地里搞小动作,你觉得我要怎么处理?其实要不是因为你老婆,我不会特地来问问你,而是直接废了辛氏。”
唐起渊说话的语气很淡,但眼神和语里都透着股狠戾。
肖聿重深谙商圈的云谲波诡,没点手腕冒头都难,更别说立足。
寻思了下,他沉色道:“我这里有点事要弄清楚,晚点给你回复。”
唐起渊点点头,四周看了看,而后起身对他道:“我就先走了,好好休养,这个时候不要太劳累,安安分分休息比较好。”
后面那几个字,落在肖聿重耳里怎么听就怎么意味深长和暧昧。
“你生病的时候也这么安分?”肖聿重反唇相击。
唐起渊抬手以指轻搓鼻翼,沉默地抿了抿上扬的嘴角,走了。
随即,肖聿重打电话给赵特助,让他查清楚昨晚辛语去附属医院儿科干什么。
放下手机,他心思深沉地琢磨起来。
难道,她有他不知道的秘密?
正想着,敲门声倏然响起。
“进。”
宋律师从外面提着公文包进来,到了床边后,拿出草拟好的离婚协议递上。
“肖总,您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。”
肖聿重伸手拿过来看,简单的两页纸一览而过,内容便从脑子过了一遍。
“先放这里。”
宋律师接着说道:“肖总,老太太让我帮她朋友打官司,她朋友的孙女原本是要明天举行婚礼的,但知道男方婚前有无数次出轨记录,今天一气之下跳桥,导致重伤流产,现在在重症室,男方家人今天还去医院闹事,女方家很生气,一定要给男方家一点颜色看看不可。但是有个关键点,目前有点棘手。”
“这种案子于你而言小意思,有什么可棘手到需要问我。”肖聿重不相信他解决不了。
宋律师于是道:“男方是辛氏董事长大儿子,肖太太是辛家的。”
肖聿重的神态瞬时沉凝下来,手里拿着的离婚协议书也扔到了床头柜上,转头冷漠地望向窗外,上午毛毛小雪到了下午已经变成鹅毛大雪。
刚走一个,又来一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