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语拿出手机,看见是项之年来电,随之作罢的暗瞪一眼肖聿重后脑勺,快步朝厨房走。
“阿语,我听朋友说你被那个姓黎的女人砸伤了?”
“胡说八道,没有的事……”
辛语边听电话,边在陌生的厨房里找厨具做早餐。
客厅外,肖聿重神情凝霜,堪比寒冬里的冰霜,冻得沁骨。
原来,辛语接着电话从客厅经过时,他听见了电话里的人说的话,不用想,这个男声就是项之年。
半小时后,辛语做好早餐从厨房出来,却不见肖聿重人影,以为在楼上,于是气鼓鼓上楼。
结果还是不见人影,但浴室是湿的,脏衣篓里还有他换下的衣服。
这是一声不响出门了?!
辛语气得一个电话打去给他,一接通她就破口大骂。
“肖聿重你是不是故意的?!早餐做快了说不用心,做慢了直接走人!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,我已经完全按照你指定的时间内做好早餐你还想怎样?!你爱吃不吃,以后都别想我再给你做——”
“送到公司前台那儿放着。”
肖聿重只是简单的说了这句话,然后便挂了。
盛怒中的辛语被他的冷漠态度给气到肺炸裂,很想把早餐全部倒掉,可又舍不得。
这是她用心做出来的中式早餐,凭什么要浪费她的心思。
在满腹怒火地装着早餐时,辛语倏尔想到项之年在电话里隐晦给她提的速战速决建议——
在肖聿重吃的东西里加点料,把怀孕的事情尽快完成。
对于这种事,辛语其实不太愿意,可是好像又只有这一条可选。
仁泰医院普外科病房里,肖聿重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,盯着黎书眼神很是淡漠。
黎书原本很高兴才分开两个小时不到他又来看她了,可发现他神态不对后,渐渐高兴不起来。
“阿重,你怎么这样看我?”
“辛语额头的伤,是你砸的?”肖聿重懒懒淡淡地开口,但开口便表明了来意。
黎书一愣,才明白他是为了辛语来的,抓着被子的双手暗暗使劲,被辛语激起的怒火才平息不久,再度因为肖聿重燃烧了起来。
“阿重,不是你听到的那样……”
“别的我不想听,你只要说是或不是。”肖聿重打断她急欲解释的话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