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帽间里,肖聿重已经脱下湿透的衣服擦干身体,一手压了小会儿左胸口处,手掌边沿两端各有道似蜈蚣般丑陋而刺眼的疤痕。
因为辛语的捶打,这个部位有些隐痛。
看都没看胸口上那道习以为常的疤痕,他伸手拿衬衫,刚披上,黎书的电话又追来了。
“阿重,你到医院了没有?豆豆怎么样了?”
肖聿重似在沉舒一口气中回应她:“准备过去。”
黎书那边默了默,意有所指的提醒他:“你是跟辛语结婚了,可是却忘了还有我跟豆豆,你有良心吗?”
肖聿重抿紧嘴唇,淡漠的神情里满是压抑,缓缓沉声说:“放心,不会忘了你跟豆豆。”
“那你倒是让我放心,快去医院啊!”
“换好衣服就去。”他说完便挂了。
换衣服?!
听着电话里冷漠的嘟嘟声,黎书整个人惊呆住,下意识想到的是他和辛语又在做无耻的事。
新婚夫妻,她怎会不懂是如何的干柴烈火!
可现在她还在坐月子,她能怎么办。
这一刻,黎书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,对辛语的无可奈何。
辛语从浴室出来,房间静悄悄的,空无一人,她疼痛的心也空洞了。
衣帽间里只看见肖聿重扔在地板上的湿衣服,神色一顿,她转身走到床边,拿起座机的话筒打电话给肖老太太。
得知肖聿重的衣帽间里备有她的衣服,进去换了湿衣服就想离开肖宅。
哪知,肖老太爷知道肖聿重丢她一个人走了,硬是要她留下来吃过午饭才能走。
月子中心里,黎书靠在肖聿重怀里哭成泪人,涕泪沾湿了一大片他的衣襟,有些洁僻的他强忍着没暴走。
“好点了吗?我找这里的负责人问清楚什么情况。”肖聿重轻轻拍了拍她后背。
“我不好,见不到儿子我一点也不好!”黎书就是想赖在他怀里,想要他多抱抱自己,“你让负责人过来好不好?”
就因为知道别人上赶着对他溜须拍马,黎书才敢这样怏求肖聿重。
听见她的无理要求,肖聿重神色略沉,没有回应,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负责人。
见他宁愿打电话也不让负责人过来,黎书的虚荣心和想要炫耀的目地没达成,暗恼在心。
打完电话,肖聿重略松口气,道了谢后挂电话,转而对还在抽泣的黎书说道:“豆豆得了溶血性黄疸,我现在去医院看看。”
黎书一愣,连忙问:“严重吗?有没有生命危险?”
“看医生怎么说。”肖聿重轻轻推开她起身,“别多想,到了医院我再打电话给你。”
见他说完就拿外套走人,急得不行,黎书张嘴想让他再抱抱自己,可终究没敢在这个时候说出口。
为什么嫁给他的人,不是她。
肖聿重刚坐上车,已经打过一次电话给他的肖老太爷,又打电话追了进来,他看了几秒才在蹙眉中接通。
然而一接通就被劈头盖脸臭骂,连带着黎书一起骂了。
他脸色瞬时间阴黑,等那边终于骂完了,她才不轻不淡说一句:“我现在就回去。”
交代完特助去仁泰医院处理豆豆的事情,他调转车头回肖宅。
回去“陪”那个只会在爷爷奶奶面前告状的女人!
可进门就听管家说老太太不舒服,家庭医生刚走,肖聿重压下被辛语告状的情绪,上楼先去看奶奶。
“你和阿重分开五年都不小了,是时候生孩子了,再拖下去对身体伤害很大的,抓紧点时间,知道不知道?”肖老太太温声提醒辛语。
辛语第一时间想到肖聿重和黎书的儿子,内心掠过苦涩,强颜欢笑道:“奶奶,生孩子要顺其自然,很多夫妻结婚就想要孩子,结果十年八年才怀上,急不来的。”
肖老太太不赞同道:“那是别人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