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,时下不止江陵一地,包括南郡其他地域,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动乱。”
刘巴的情绪有些激动,拱手作揖道:“倘若我天策府再这般坐视不管,任由这种乱象持续下去,恐要不了多久,就会影响到荆北其他各郡啊。”
“是啊主公!”
赖恭紧随其后道:“一旦荆北各郡生乱,必然会影响到襄阳和江夏两处都督府,到时局势就……”
“期间蓄意破坏的群体,不都被逐一逮捕了吗?”
刘贤面色平静,迎着刘巴和赖恭的注视,开口道:“当前南郡的情况,还出不了什么乱子,某也知晓陡增的粮价,对秩序安稳不利,可是现在的问题,是天策府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粮食。”
刘巴、赖恭相视一眼,露出凝重的神情。
“主公!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恳请主公能够下令,暂缓文聘所部清剿宗贼匪寇,暂缓中军各部征服荆蛮各部。”
刘巴硬着头皮,上前规谏道:“当前这种局势,必须要设法平抑粮价,否则对我天策府后患无穷。
宗贼匪寇也好,荆蛮各部也罢,皆非短时间内就能见效的,但是眼前出现的苗头,必须要压制下来。
如此就能调拨一批粮草,到南郡各地平抑粮价,倘若还有缺口的话,可召集共进会群体襄助解决……”
“不行!”
刘贤眉头紧皱,出言打断道:“清剿宗贼匪寇,征服荆蛮各部,乃是我天策府既定的谋划部署,岂能说停下来,就停下来?
倘若是那样的话,岂不是向荆州上下言明,我天策府没有能力治理好荆州?
越是在这等时候,就越是要表现得安稳。
天策府绝不能自乱阵脚,哪怕是饿死一些人,也断然不能这般做,否则才是真的后患无穷。”
刘巴:“……”
赖恭:“……”
听到刘贤所讲的这些,刘巴也好,赖恭也罢,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,当前所处的这等境遇,的确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。
特别是刘贤所表明的态度,让他们对渡过此次危机,都生出悲观的情绪,难道天策府统治荆州,就这般坎坷吗?
“好啦,子初公,子昌公,这些事情你们就不必多忧了。”
看着不知真相的刘巴和赖恭,所流露出的神态,刘贤心里轻叹一声,开口道:“这次出现的危机,某会设法处置妥当的,你们做好份内之事即可。
你们负责修订的典律,必须尽快形成初稿才行,此次荆州出现这等危急局势,就是无法可依所致。
倘若在荆州初定之际,就能颁布相应典律,明确相应法纪,就不会出现这般多事情,越是在这等态势下,我天策府越是不能乱。”
“喏!”
刘巴、赖恭闻言,当即作揖道。
其实现阶段南郡所生乱象,有一部分是刘贤默许促成的,因为不乱,有些事情做起来就师出无名。
大义。
不管是在什么时期,都是很重要的。
时下刘巴、赖恭所看到的那些,就是刘贤想让世人看到的,有些真相不到揭露的时候,是断然不能讲明的。
“马谡,你跑一趟。”
在刘巴、赖恭他们离开后,刘贤皱眉对堂外道。
轮值宿卫的马谡,当即快步走进正堂内。
“先去南郡都督府一趟,向刘磐传达某的军令,命被抓的那些群体,都好生看顾起来,不能苛待他们。”
刘贤伸手说道:“除了江陵之外,其他各地所逮捕的群体,凡是受粮价被迫闹事者,都一律这般安排。
做好此事后,去南郡太守府一趟。
告诉右军师,让他以南郡太守的名义,再向各县传达公函,严令各县监察好各地,一旦真出现大规模暴乱,要第一时间传递到江陵。
对了,见了右军师后,你就去左军师身边,有需要传递的机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