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周公瑾是不杀人,专门腌臜人!”
江夏都督府正堂,袭肃愤怒的声音响起,黄忠、潘濬、文休等众文武,流露出各异的神情,盯着眼前的舆图。
“都督,这口恶气,我们不能就这般忍了!”
袭肃虎目怒张,伸手说道:“这都多少次了,短短月余的时间,驻扎于柴桑的江东水军,行此等卑劣手段,以破坏江夏和西陵两郡安稳。
我军在江道沉放的障碍,尽管能挡住他们的大船,可是所辖小船却挡不住,这动辄就出动百余艘,顺江袭扰下雉、蕲春等地。
末将所部乘船追击,他们跑了,率部撤离,他们回击,就是不和我军真正的干一场,真真是可恶!”
“这就是周公瑾的高明之处啊。”
黄忠双眼微眯,盯着舆图感慨道:“知晓我江夏都督府所辖水军,没有他麾下所统水军规模多,所以就像以己之长、攻敌之短,来搅得我们不得安生。
现在所处境遇,是我们了解他们,他们了解我们。
我天策府暂时发动不了大战,毕竟过去荆州之战中,咱们的家底消耗差不多了。
江东这边呢,情况和咱们很像,否则过去的月余内,周公瑾就不会这般行事了。
我军占着地理优势,江东占着水军优势,谁也都奈何不了谁,总的来说就是这种拉扯的态势。”
江夏郡太守潘濬点头认可。
“都督,难道我军就这样继续忍着?”
袭肃有些不甘,皱眉说道:“那周瑜所领江东水军,动辄就袭扰下雉、蕲春等地,就算对我军不受影响,可地方难免会受影响……”
“不忍着,能怎样办?”
黄忠开口道:“你麾下所领水军力量,是我天策府仅有的水军,难道要某不顾事实,谴派你部去跟江东硬碰硬吗?
好在是有你部驻扎下颚,他周瑜所谴水军力量,只是袭扰到下雉、蕲春一带江道,不然他敢袭扰到夏口去。
真到那种程度的话,受到影响的就不止几个县了,而是整个西陵和江夏郡了,这两者孰轻孰重?”
袭肃紧握双拳,心生怒意的盯着舆图,他并不恼怒黄忠所说的这些,他是恼怒周瑜太阴险,就会用这等卑劣手段。
只是战争不就是不择手段吗?
潘濬上前宽慰道:“袭校尉,其实你也不必过于恼怒,周瑜之所以这般做,目的其实很简单,就是想影响我江夏郡,还有西陵郡的安稳。
毕竟唯有地方不稳,那才能拖累住我军。
不过等江夏都督府的调度,能够顺利的落实下来,将下雉、蕲春等地百姓内迁,将天策府所定勋田,明确到这些地域,我军于此驻扎军屯,所造成的影响就能降到最低。”
江夏都督府所面对的诸侯势力,跟襄阳都督府所面对的诸侯势力,是完全不同的存在,所以在对策上会存在很大不同。
战争形势不能一概而论。
往往所处的地域不同,所临的对手不同,就会造成对抗形势的不同,甚至会影响到地方发展。
刘贤所领天策府,趁乱夺取整个荆州,所跨越的疆域范围很大,这亦是刘贤为何要设独镇都督府的原因。
荆州作为四战之地,就必须想方设法的稳定住局势,让荆州治下的多数地域,是处在稳定秩序下的。
否则因为一些地方的战局,影响到整个荆州的发展秩序,那荆州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,而变得日益衰败下来。
“潘太守,当前夏口和樊口两地,要在江道上所设铁索横拦,那些铁索打造的怎样了?”黄忠沉吟片刻,看向潘濬说道。
“就当前的形势来看,我江夏都督府想积极进取,短期内是不现实的,至少等洞庭湖那边,所筹建的造船产业,能真正造出成批的水船前,想在这江道上扼制江东水军,是不现实的事情。
为了避免特殊的战局发生,导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