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阳东升,让人觉得神清气爽,清晨的江陵,带着几分寒意,紧张忙碌的氛围,盘踞在江陵的上空。
“主公,您让魏延坐镇江陵,还特意叫所俘曹兵,悉数移交到他麾下,并非是想单纯固守江陵吧?”
李严撩了撩袍袖,跟随刘贤站在江岸,观看袭肃所领水军,在长江操练着水船:“毕竟赋予那等职权,还统辖着骁骑营,倘若就这般固守江陵,对我天策府而言,其实是很大的浪费。”
“肯定不能只固守江陵啊。”
刘贤面露笑意,看着在江面穿梭的水船,面露倨傲道:“以江陵为首的地域,某交由文长坐镇,倘若只是固守江陵,未免太大材小用了。
南郡都督是实职,不是虚衔。
所辖那般多军队,关键江陵屯储粮草充沛,纵使我等不久将率部离开江陵,赶赴江夏再起战事。
文长这位南郡都督,亦能根据所处境遇,北至枝江、当阳、临沮等地,南下孱陵、作唐、零阳等地,展开相应攻势嘛。”
李严想了想,看向刘贤询问道:“那主公就不怕文长拥兵自重吗?”
“为何要担心这些?”
刘贤看了眼李严,岂会不知他为何这般问,淡笑道:“某向来都是用人不疑、疑人不用,文长之才,某心中是清楚的。
至于所谓的拥兵自重,就没必要再多提及了,某坚信文长不会做,这点看人的本事,某还是有的。”
魏延拥兵自重?
刘贤从来就没有想过。
或许魏延性情桀骜,喜独断,做事强势,不过像背叛这等事情,他是怎样都不会做出的。
越是有本事的人,在备受冷落和打压时,被伯乐一眼提拔起来后,那心底就会认可那位伯乐,绝不会做背叛之事。
士为知己者死。
魏延恰恰就是这类人。
“主公…”
本前来禀明情况的魏延,神情有些动容,看着刘贤的背影,这一喊,让刘贤和李严都转身看去。
“文长,你不待在江陵,负责各部整饬诸事,跑来津乡干什么?”
见魏延眼眶微红,刘贤笑着说道:“可是江陵有什么事情,需要向某讲明吗?某先前不是说过,整饬诸军的相应事宜,由你和汉升协调商榷吗?”
“是有一些事情言明。”
魏延收敛心神,忙抱拳行礼道:“那徐晃和陈矫二人,已数日没有进食,末将想着主公看好那徐晃,觉得这件事情,还是要禀明主公一声,此外末将还有些别的想法……”
“真是忙忘了。”
刘贤一拍脑门笑道:“怎把徐晃和陈矫二人给遗忘了,都开始绝食了,这是想求死去见曹操啊。”
徐晃也好。
陈矫也罢。
被黄忠他们俘虏后,刘贤就不会叫他们轻易死掉,这二人的才能不错,就这般死了,未免太可惜了。
包括看押在零陵养伤的张辽。
这都是刘贤要设法收服的。
纵使日后不让他们直面曹军各部,那放在其他位置,去发挥出应有的才能,也是很不错的选择。
比如攻略交州。
比如攻略益州。
天下这般大,想避免接触到曹军,选择性还是很大的。
“文长的其他想法,就是扼守江陵,攻略南郡和武陵郡吧?”一旁的李严,笑着看向魏延询问道。
“不错。”
魏延点头应道:“从我军攻克江陵,延就一直在想此事,主公想整合荆南,只拿下一个江陵是不行,还要拿下江夏。
可主公率部争夺江夏,驻守江陵的诸军,就不能被动的行固守事,应积极地根据所处局势,向南郡和武陵郡两地扩张。”
“既然文长提到这些了,那某也讲讲心里所想吧。”
刘贤面露笑意,伸手对魏延说道:“原本某想等领军离开江陵时,再和文长讲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