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赌君锦溧不会那么无情,不会把她赶回去的。
“随便你。”君锦溧懒得和她耍嘴皮子,她想跟着便跟着吧。
反正一路上他也无聊,有个人陪着他聊聊天也不错。
陈莜薇笑了笑,“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无情的。”
君锦溧无奈笑笑:“你要跟着我去做什么?”
原本他还以为她是真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,可她眼巴巴地跟了过来,他便能确定她是跟着他来的。
陈莜薇尴尬笑了笑,“你要去钦州做什么?”
君锦溧去做什么,她就去做什么!
君锦溧没有回答,他继续策马扬鞭,继续往前。
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跑得很快,让陈莜薇能跟得上。
陈莜薇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痛快的跑马,一日下来,她也不觉得疲倦,反而觉得心里畅快。
“你离开京都,陈大人和夫人可知晓?”君锦溧突然想起这个问题。
陈沐会让陈莜薇独自一人远行?
陈莜薇抿唇,她自然是不敢告诉父亲母亲的。
她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,没有让任何人知晓。
君锦溧见她不说话,便知道她肯定是偷跑出来的。
“等到了下一个驿站,你写封信回去吧,免得让陈大人担心你。”君锦溧提议道。
陈莜薇点头:“好!”
他们两人走了三个月,才到达钦州。
君锦溧这是偷偷来的,没有惊动任何人,但他还是要去征南侯府找自己的小叔君无榭。
“溧儿,你怎么来了?如此突然,都不让小叔有任何准备。”君无榭牵他的手,和他一起进征南侯府。
“小叔,我这次过来,是想跟你打听一件事情的。”君锦溧直接开口道。
君无榭微微蹙眉,君锦溧如此严肃,看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
“何事?”君无榭询问道。
君锦溧欲言又止,他看了一眼陈莜薇。
陈莜薇虽然很想知道君锦溧到底要说什么事情,但她还是识趣地走出去,不打扰君锦溧和他的小叔叙旧。
等陈莜薇离开之后,正堂里只剩他们叔侄二人。
君锦溧这才放心开口:“小叔,祖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”
闻言,君无榭愣住,君仲宁是个什么样的人?
一个自私自利,狂妄无知的卑鄙小人!
当初若不是秦音苧,又不是宫成蔺,他早就死在君仲宁的剑下,怎么可能会有今日?
他能有今日的风光,都是秦音苧当年舍命相救,都是宫成蔺的悉心教导。
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自己的出生,他以是君仲宁的儿子为耻!
“你为何会这么问?是宫氏跟你说些什么了?”君无榭询问道。
君锦溧微微一怔,他似乎从君无榭的态度当中察觉到什么。
不知道为何,君锦溧松了一口气。
“祖母说我们君家会沦落成如今这个地步,都是外祖父一手造成的,我想过来亲自调查一番。”君锦溧没有瞒着他,直接告诉君无榭,他来钦州的原因。
君无榭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宫氏还真的会颠倒黑白,当年君仲宁做了多少恶事?害得钦州苦不堪言,你在钦州可千万别说是君家的人,否则,可是会招来报复的。
既然你来了,我便将一个故事给你听吧。”
君无榭把自己的故事告诉君锦溧,君锦溧听完,陷入沉思。
原来自己的祖父是一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,当年还想杀了小叔。
“君家为何被抄家流放?”君锦溧问最后一个问题。
“私采铜矿,私铸铜钱,确实是你外祖父查办的,不过他只是秉公执法,并没有冤枉君仲宁,你若不信,可以出去向任何一个上了年纪的百姓询问,兴许你还能找到被抓去采矿的百姓呢。”君无榭让他可以出去问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