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这是尚衣局加急送来的朝服,陛下命我等来服侍您提前试穿一下。”
这两天林宝珠已经退热,但脸色已经苍白。
自从那日不欢而散后,赵衡再也没来过,这让她也彻底送了一口气。
林宝珠像个木偶一样,任由这些人把衣服套在身上。
领头的嬷嬷满意地点点头,这件衣服是高领,正好可以挡住娘娘脖子上的淤青。
宫女拿来一人高的水洋境,镜子里的人清晰可见。
林宝珠随意看了两眼,刚要收回视线,一条条金龙映入眼帘。
“按照贵妃礼制,朝服上不是应该绣有龙纹。而金龙只有皇上与皇后才能享有。”
嬷嬷恭敬回答,“这是陛下吩咐。”
林宝珠觉得这些东西分外刺眼,“给我脱了吧。”
“可是朝冠还未佩戴。”
“这个不会出错,我乏了,你们退下吧。”
高盛月来时,正好与退出去的尚衣局的人打了个照面。
看到上面的图案后,她心里一惊。
她这几日受了凉,得了风寒。怕传染给林宝珠,故而没有来探望。
这一见,短短几日,她好似瘦了一圈。
“你这脖子,是他弄的?”
林宝珠苦笑了一声,算是应答。
“怪不得,朝服越了礼制,怕是心中有愧!”
高盛月悠悠叹息,想到父亲进宫后,和她说的话,他打算慢慢退下来,要不然忠勇侯府将是下一个宣平侯府。
可是他若退下来,没有强有力的娘家,在宫里受苦的还是她。
高盛月苦笑,她现在被关在这个笼子里,每一日何尝不是在受苦。
为了她一人,而牺牲忠勇侯府不值得。
“你的儿子呢?”
林宝珠的声音依旧沙哑,“赵衡只让我们娘俩每日见一个时辰。”
儿子是他的唯一软肋,想到今日临分别时,崽崽强忍着泪水的模样,林宝珠的心都揪成了一块。
这个孩子现在估计得在被窝偷偷抹泪。
高盛月怒道:“他怎能如此对一个孩子?”
“因为他是石介的儿子,再加上那日崽崽咬了他后,已经彻底让他厌烦。”
林宝珠想起赵衡的阴晴不定,她现在是越来越摸不透他。
以前她还有五分相信赵衡不会伤害崽崽,可是她现在丝毫不敢赌。
一侍女低着头,慌慌张张跑到梧桐殿门口,有人拦住她,“干什么的?”
侍女满是慌张,“小公子从床上摔下来,磕破了脑袋,闹着找娘娘。”
两个守门的宫女互相一瞧,犹豫片刻,让她进去。
沈清若走到内室,里面除了高盛月和林宝珠两人外,并无一人。
她嘴角扬起一抹得意地笑,真是连老天天助她。
听到这侍女的通报,林宝珠慌张站起身。
高盛月借着昏暗的烛光,看这垂头的侍女,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待林宝珠走到她身前,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从袖中划出。
高盛月手握茶杯,“啪”的一声瞬间将匕首打落。
林宝珠对上这宫女的视线,这模样分明是沈贵妃。
沈清若见事情败露,直接拔下发间的簪子,赐向林宝珠的脖间。
不过,还未等她出手,高盛月一脚将她重重踹飞。
沈清若不可置信,她只是高盛月平日里毫无女人样,不知羞耻地整日跟在忠勇侯身后,男扮女装探军营。
没想到她竟有如此功夫!
外面的人听到动静,纷纷闯入。沈清若得知她这次是真的无法活了,冷笑地看着林宝珠,望见她脖子上的伤痕更加得意。
“你真以为陛下爱你,他不过是把你当做玩物。你害我儿,他才两个月,未成型啊!林宝珠,你终究会得到报应的。”
沈清若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