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它递给了闻西诚。
闻西诚将纸条展开,能闻到淡淡的墨香,味道很奇怪,跟松墨和桐油墨都不同。
也不是特供朝廷的月墨。
字迹来看,有些潦草,起笔明显是左手,这是故意不想让人认出来。
至于那些人为什么要来灭口,他觉得多半是因为这个墨。
这种墨或许只有少数人使用。
闻西诚摆摆手:“送他下去休息。”
子时刚过,钱程烧也退了。
被一群人抬上担架,往月都京中赶去。
钱程的右臂动弹不得,左手却紧紧的攥着一把匕首。
深夜,雨停了,空中时不时有秃鹫展翅。
钱程耳朵一动,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。
他嘴角微抽,心里把闻西诚骂成狗。
他可是伤员啊!就这么利用他,实在是没良心!
脚步声近了,他的手下一个个将手按在腰间,准备拔刀。
一阵风吹过,草叶发出细腻的摩擦声。
水和泥土纠缠在一起的声音传出。
锵锵锵,众人齐齐拔刀。
敌人手持长刺向他们逼来。
“杀!”
钱程脚踢担架,翻身而起,落在了地面上。
一把匕首出鞘,左手干脆利索,挡掉了一人的斜刺。
“卧靠!上来就打我啊!能不能尊重一下伤员?”
那人没有说话,手里的长刺调转方向,攻向他包扎好的肩膀。
钱程轻松闪过:“喂喂喂,过分了啊!”
那人声音冰冷:“去死吧!”
钱程将匕首换到右边,左手轰出一掌。
一股无形的气浪翻涌而出,隔空便把那人的长刺击飞。
长刺脱手而出,钱程脚踏地面,轻轻一点,凌空足有三米。
右手匕首再次换回到左手,落地的瞬间,划在了那人的胸膛。
出手的瞬间,他留了几分力,生怕把人杀了,没法给闻西诚留个活口。
他这边是占了优势,他的手下就处于劣势了。
毕竟对方足有三十,他们这儿才十五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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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程分神去看手下,被那人看出了破绽,一脚踢向了他的肩头。
钱程向后一躲,还是被踢到了,好在没有踢实诚,要不然这手臂怕是要跟着骨折了。
“要点儿脸吧!你还搞偷袭啊!”
那人忍无可忍:“废话真鸡儿ba多,别他娘说了!”
钱程嬉皮笑脸道:“打不过我,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吗?”
那人吼道:“先杀这小子!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