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迎辉后退几步,低垂着头,缓缓转身。
转身后的瞬间,他脸上所有的惧意全都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玩味嘲讽的笑意。
乾务殿内,唐绵绵收到小金子送来的糕点,很高兴。
一会儿便吃了个精光。
午膳后,她准备去祥凤宫转转,谁承想人刚出乾务殿,闻西诚就来了。
得!去不成了!
闻西诚看着上首,脸色极为难看的唐绵绵,心情有些复杂。
按理来说,陛下让自己官复原职,应该是不生气了。
怎么一见面,是这个德性?
唐绵绵昂着脖子,一副要战斗的姿态。
闻西诚挑挑眉:“微臣参见陛下!”
唐绵绵不情不愿的让对方起来了。
闻西诚一抬头,唐绵绵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长得不错。
五官端正,浓眉大眼,身材健硕。
倒是条好汉!
“平身,赐座!”
闻西诚连忙说道:“皇上微臣不累,站着就好!”
皇上这脸色这么难看,他哪里还敢坐着?
唐绵绵一阵无语,这人好不识抬举,让你坐你就坐嘛!
闻西诚扫了一眼唐绵绵的神色,只觉得对方脸更黑了。
他有些摸不着头脑,挠了挠头。
“皇上,微臣这次来,是向您汇报案情的进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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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绵绵瞬间收敛多余的表情,来了兴致。
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
随后闻西诚便将几天前发生的事,汇报了一遍。
那日闻西诚探查许久,几个嫌疑人也都被排除了嫌疑。
正当案子一筹莫展的时候,都水司郎中家里的丫鬟发现了一些痕迹。
闻西诚仔细观察着那丫鬟所说的承重柱。
顺着它的周围找了一圈儿,在另一根柱子上也找到了些许痕迹。
这痕迹像细绳缠绕勒紧所致,且深浅不一。
柱子上面的漆掉了一圈儿,隐隐能看出绳子纠缠在一起拧成的麻花印子。
“是钢丝绳!”
想到这里,他走出正厅,沿着痕迹一路向外。
“来人,都按照这个痕迹找,再派几个人去房顶看看,有没有碎掉的瓦片。
曹县尉,你找个人去大门口,爬上树找找。”
曹县尉道了句“是”,就找了身材矮小善于攀高的手下,去了外面。
半盏茶不到,一个个消息传了回来。
“报,书房发现痕迹。”
“报,东厢房发现痕迹。”
“报,门口大树也有痕迹!”
“报,房顶有碎瓦片。”
闻西诚心中已有答案,但六名县尉不明所以。
刘县尉问道:“寺丞大人,这看起来像是绳子留下的痕迹。
可是,那么细的绳子能做什么?”
王县尉若有所思,开口道:“莫不是钢丝绳?可这不是禁物吗?”
黄县尉:“禁不禁物的不重要,现在首要的是要抓住凶手。”
郑县尉点头附和:“黄县尉此话在理,谁也不知道凶手会不会继续做案。
况且陈大人他身居要职,要深挖凶手行凶的缘由。”
曹县尉看向闻西诚:“寺丞大人,此案接下来该如何处理?”
说完所有人齐齐看向闻西诚。
闻西诚食指中指在腿侧敲击,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动作。
见此,六名县尉噤声,不敢打扰对方思考。
少顷,闻西诚安排道:“曹县尉,你去月都县的矿场查查,看有没有人私卖白口铁。
刘县尉把排除嫌疑的人都放了吧!张县尉去查冶钢匠人,要他们每笔生意的单子。
黄县尉你去工部查陈大人最近接手承办的水利工务。
至于郑县尉和王县尉,随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