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钰温热的大手落在凌月的脸颊上,感觉着指腹下的温度正常,心下稍松。
不过,看凌月这样,萧钰就知道,定然是发生了什么,“凌娇娇,有什么不顺心,说给我听听。”
“你这样自己憋着,万一憋出了毛病我可是要心疼的。”
说着,萧钰扶着她的肩膀,微微用力便将她扶了起来。
凌月不得不睁眼,神情恹恹。
许是被人如此关心,凌月顿觉眼眶酸涩,掀起眼皮来,眼眶中便涌起大片泪花来。
“萧钰……”刚一开口,眼中的泪滴话落,砸在了锦被上。
“怎么了这是?可快别哭,仔细伤了眼睛。”
萧钰替她擦去腮边的泪珠,对上她发红的眼,心中一疼。
“我今日,见到了我娘。”
闻言,萧钰身子一僵。
凌月敏感,自然察觉到了他的不对。
退开几分,她紧紧盯着萧钰的双眸。
她的眸光有如实质,看得萧钰无处可逃,这你来我往的,便让凌月看出了几分门道。
有种不好的感觉在心间蔓延,凌月心里微沉,“萧钰,你实话告诉我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”
诚然,萧钰确实是知道些什么。
可没料到凌月如此敏锐,他一点点的情绪变化都能察觉到。
空气沉默了半晌,萧钰见躲不开,最终还是点头,“我是知道些。”
见萧钰有些躲避自己的眼神,凌月多看了他两眼,便猜到了,“是不是上一世你就知道了?”
萧钰叹了口气,想要避开她的眼神,可被凌月一把抓住了手,不让他退半分,“萧钰,我要听实话。”
看她如此坚持,萧钰也不能再躲避。
正色看她,“你爹娘的事情,我确实上辈子就就知道了些。”
“他们确实没有死,而是改名换姓后到了莱城定居,他们还老来得子,得了个儿子。”
“至于他们为何能在抄家之罪中逃脱,后来经过查证,发现背后有郕王相助。”
“你父亲贪污是事实,但因早年救了落难的郕王一命,又是衷心于郕王的官员,且在郕王面前得用,这才被郕王保了下来。”
郕王,皇帝的亲弟弟,先帝最宠爱的儿子,却因皇帝为中宫嫡子,且颇有手段,才没能让郕王越过他去,成了皇帝。
可郕王才不甘心只当个王爷,一直暗中拉拢朝中官员,甚至连很多明面上被皇子们已经拉拢的官员,背地里都又一同效忠于郕王。
凌月闭了闭眼,“可他们却将我这个女儿,放弃了。”
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失望和悲哀。
她被辗转发卖,又入了回春楼,被周谧指名道姓的要了玩乐折磨,受尽苦楚那么多年。
若不是想要为了爹娘翻案,她定然是支撑不了。
可到头来,她那一生的执念,全都是笑话。
上一世,萧钰都是首辅了,凌月爹娘的事
“周谧是郕王府的二公子,我入回春楼,定然少不了他的手笔吧。”
“或许,我入回春楼也是我爹跟郕王府的交换条件之一。”
“是吗?”
凌月望向萧钰,嘴角扯起一抹弧度,很是凄婉。
萧钰不说话,可往往,他的沉默,更能表明事实。
凌家父母只顾自己逃命将她置之不顾,甚至为了替自己谋一个安稳的未来,将她送了人。
上一世的她,最终成为的男人手中的玩物,生不如死。
何其悲惨。
难怪,难怪上一世她到了萧钰身边后,萧钰身为首辅,又怎么能对当年的旧案一点线索都不懂呢?
只是他瞒着她,不想让她多增忧愁罢了。
这一夜,凌月到底是伤了心神。
后半夜,凌月便病了,人烧得糊涂开始说胡话。
萧钰睡在她身边被她的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