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州城内,天还未亮,万籁俱寂,就连虫鸣声也停止了,人都在梦乡里,不愿醒来。一个少年不知何时醒的,独坐于床榻上,因做了一个噩梦,久久不能入眠。少年穿好衣袍,坐在走廊的台阶上,望着天边的红日渐渐升起。
突然吱呀一声,房门打开,走出一位男子与一位妇人,少年起身行礼。萧训庭并不惊讶,只说让少年进来说话。少年将昨日之事一一说与萧训庭与楚氏,萧训庭陷入沉思。
“知州之子周辰彦、同知之子宋子轩、通判之子齐紫铭,其背后都是他们父亲在做主,他们三家必有一争,加上昨日你在众人面前让通判父子二人失了颜面,以我对那通判齐谷昌的了解,必不会善罢甘休,这样吧,近几日你也不要去书院了,山长那边我来解释,至于韩兄那边我也会与他商谈。”萧训庭皱眉道。
“爹娘,孩儿倒是不怕那齐紫铭,但是爹经营的染坊,目标太大,齐谷昌若要动手脚,有太多法子。”萧左临道
“傻孩子,爹最不怕的就是那齐通判,他虽是官府之人,但也不能明面上把我怎么样,只能背地里动些手脚,爹只要加以防范,他就不能把我怎么样。”萧训庭微笑道。
“韩叔父那边。”萧左临担忧道。
“你韩叔父那边就更不用担心,他娘家都是官府之人,只要不与那齐谷昌起冲突就没事。”
“可孩儿还是有些放心不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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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兔崽子,怕什么,不是还有你娘在吗?那齐谷昌若是敢来,你娘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“好了,为父自有办法,你今日在府里好好休息,书院那边我会解释。”萧训庭微笑道。
“孩儿告退。”
萧训庭与楚氏看着少年走出房门,不免感叹,自家孩子何时走的这么缓慢,那次不是又蹦又跳的,少年的肩膀不该如此沉重,该是莺飞草长才对。
少年无事,躺在平日里最喜欢躺的桂花树干上。此时日头已挂在东边山峰上了,清晨的阳光和傍晚的阳光最让人舒适。府里的家丁和丫鬟们已经开始打扫院子,顾源来到西院的桂花树下看书写字,将昨日的功课整理,标记今日要学的课业,萧左临打了个哈欠,从桂花树上跳下来。
“少爷,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?”顾源放下纸笔道。
“今日不上学堂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
“走,跟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出去?哎!少爷等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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嚷儿街上走着两个衣衫褴褛的男子,脸上脏兮兮,头发乱糟糟,街上行人见到都自动避开。嚷儿街往里走,过了一条陋巷,便到了喊天池,喊天池里却没有水;早些年间,江南地区发生百年不遇的干旱,一位知州,想在此地挖一个池塘储水,可不管怎么引水到喊天池,百姓们怎么喊,水都留不住,临州百姓认为此地不详,便将此地取名喊天池,被人们所遗弃,少有人来,现如今成了乞丐的聚集地。
一间破屋内,躺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大汉,鼾声震天,一个大汉被人踢了两脚,瞬间惊醒,大喊何人扰我清梦,还没看清是何人,一锭白花花的银子瞬间砸在胸膛,用牙使劲一咬,眼睛瞬间点亮,站起身道:“哟!不知是那位爷光临寒舍,使我寒舍蓬荜生辉,辉?”
那大汉见是两个乞丐,便又躺下了,不耐烦道:“你们找我何事啊?”
“没事就不能找你吗?”一个乞丐笑道。
“呀!呀呀呀,小兄弟的笑容与声音,与我一位知己,简直是一模一样啊!你该不会是我知己失散多年的弟弟吧?嘿嘿嘿。”大汉笑道。
“哎呀!没想到牛老大拿我当知己,知己站在面前,却认不出来,哎!”
那大汉又起身打量方才说话的乞丐,睁大双眼左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