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府后院一女子闺房内,粉衣少女坐在梳妆台前,对着铜镜仔细的描眉,好像怎么画都觉得眉毛没画好,画了又改,改了又画,让少女心烦意乱,画了近一炷香才满意。接下来就是涂抹胭脂画腮红等,白衣少女在其身后梳头。
“哼,该死的大狗熊,那么多画卷,偏偏拿了那一幅画。”少女气恼道。
“小姐,你不是说那幅画没画完吗?”白衣少女道。
“可是,我画的就是大狗熊,他肯定看出来我画的是他。这该如何是好?”
“小姐你画过那么多人,画一幅萧公子,又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当然有关系!他要是知道我在偷偷画他,还不得,还不得打趣我。”
“那我们今日不见他,我们自己去赏花吧。”落雪开心道。
“不行!我要把那幅画抢回来。”
“他若是没带在身上,该如何是好?”
“总之,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本姑娘的厉害。”韩湘怡气鼓鼓道。
韩湘怡打扮完毕,就叉着腰对着衣橱,皱着眉不知该选哪一件衣裙好,试来试去,最后还是选了一件粉白相搭的衣裙,着实花了不少时间。韩湘怡身后走来一位貌美妇人,衣着韩家上好的锦缎;韩湘怡一回家就钻进了自己的闺房,久久不出来,只好前来察看。
“湘怡,舅妈和表哥难得过来,你怎么一直在闺房不愿出来。”貌美妇人道。
“娘,我,我不得打扮一番嘛。今日岛上女子个个打扮的好看,女儿怎好素面朝天。”粉衣少女道。
“好了好了,我家闺女不打扮也是极好看的,我们快去见见舅妈。”貌美妇人拉着韩湘怡道,“今日你舅妈与表哥好不容易来一次临州,你与表哥也是许久未见,你俩好好相处。”
“娘,表哥都已是秀才,才不会与我这个小丫头玩耍。”
“胡说,须棠礼数周到,怎会瞧不起你,何况你也是个大姑娘了。”
“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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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湘怡娘亲柳氏,祖上是书香门第,父亲曾官只五品,大哥现在是临州一地知县。韩家初来临州城时,多是柳家帮衬才站稳脚跟;当年韩湘怡父亲韩义安不愿与其大哥争夺家产,选择来临州接管分号经营,柳氏娘家在官府方面多有打理,再加上萧家的合作,很快在临州打开局面,到如今,韩家绫罗绸缎江南无人不知。
最近韩家要与南海诸国通商,需要多方打理,尤其是官府方面,柳氏很想帮助自家老爷,但一妇道人家,能有什么办法,只希望能与自己娘家保持好关系。
“须棠见过姑妈还有表妹。”一男子行礼道。
“你这个姑娘,怎么见了舅妈也不行礼。”柳氏拉了拉韩湘怡的手道。
“莫不是湘怡见了我家须棠害羞了,我说一入闺房迟迟不肯出来相见,原来是梳妆打扮去了。”坐着的一位妇人笑道。
“娘,你莫要打趣我和表妹了。”
韩湘怡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,便再也不说话。韩湘怡表哥柳须棠生的是一表人才,温文尔雅,年纪轻轻又是秀才,将来功名不可限量,在定州,这样的少年,不知令多少少女怀春。
柳氏与柳须棠娘亲左氏说了会闲话,便一同去往相思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