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左临看看天色,时辰是真的不早了,立即撒腿跑向书院。这个时辰正是书院先生在学堂讲学的时候,这个不早不晚的点进学堂,简直就是找死,萧左临平日里再怎么逃学,当着所有学子的面迟到,也太不给先生面子;何况学堂先生平日里虽然严厉,可从来没怎么体罚过学生,因此大家都很尊敬学堂先生。若是被监院知道,定会被罚打扫书院一周,萧左临上次被罚还是上月的事,现在想想都后怕。
萧左临越想越急,步子迈的也更大更急,后面的顾源只好加紧追赶。顾源毕竟是萧左临书童,若拖了后腿,罚的还是萧左临。在绕过一块岩石时,由于太急着赶路,便一下子撞到了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文人雅士,还好这青色长袍的文人后面跟着一人,恰好扶住了那文人。萧左临见状,赶紧致歉道:“实在抱歉,小生着急赶路,不小心冲撞了您,还请包涵。”
那青袍文人站起身,整了整衣冠,却也不恼,微笑道:“少年此番火急火燎莫不是赶着去翰辰书院?”
“先生是如何知道?”
“敬诚,你出来送我就罢了,没想到还安排了高足在此等候,你我何必如此客气,哈哈哈”青袍文人笑道。
“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书院,我又怎好怠慢,自然好好恭送一番,哈哈哈”青袍文人身后的黑袍文人笑道。
萧左临抬起头一看,竟然是翰辰书院的山长,本就迟到,此番还撞见山长;萧左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但眼下还得过了此关,只好镇定下来,行礼道:“学生见过山长,几日不见,山长越发精神抖擞,近来墨宝佳作定是连连不断。”
“我见你也是意气风发,神采飞扬,这样,作诗或作词一首,让王赫先生点评一番”山长道。
“这画作虽未画完,但画的已然不错,只是可惜未将最重要的眉眼画完”青袍文人王赫道。
“确实不错,以淡墨线勾出画部轮廓,墨骨既成,再以赭色覆盖于墨线上,使肖像颇具厚度和立体感,萧左临,此画是你所作?”黑袍山长赞赏道。
山长让作诗或作词一首,今天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,就算想出来,在山长面前不是找批评。山长问是不是萧左临所画,少年哪里肯放过此等机会,脸不红心不跳的应下是自己做所作。
“你这学生,分明已误了上学堂的时辰,撞见了我们还能如此理直气壮,本以为是不学无术之辈,没想到画作确实不错,敬诚,今年这江南第一书院又是翰辰书院了吧!”青袍文人王赫把画作还给萧左临,微笑道。
“王兄谬赞了,怎敢当得起江南第一书院,都是临州人杰地灵,人才辈出,我等尽心教书育人罢了。”孤敬诚谦虚道。
“孤兄就送到此处吧,来日叨扰!”王赫行礼道。
山长孤敬诚亦是还礼作别。
“学生恭送王先生,再会!”萧左临亦是行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