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的指骨缝中，不急不缓地分别摩挲过每根指骨、每道细缝，不放过任意一个边边角角。
男人唇间不小心溢出的闷哼声愉悦到了秦瓷，她轻勾起一边红唇，没有抬头，在他看不到的眼神里含了打趣的笑意，突然出声问道，
“你在因什么事情闹别扭？”
“跟我说说好吗？”
平常聊天的语气，只因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手上。
她话音刚落，又见容屿在听到这句话时反应有些大，几根手指几不可察地瑟缩了几下，惹得秦瓷抬手轻拍他一下，
“好好开车。”
他们可还在高速路上呢。
容屿抿了抿唇，深吸口气竭力调整好自己的状态，闻言他闷着声音发问，
“你现在是在，哄我吗？”
“嗯，哄你。”
秦瓷没有半分犹豫地回。
哄哄哄。
阿仔那么乖又那么可怜，不哄怎么行。
容屿表情微愣，乍然听到她这么直白又诚实的话，脑海中像爆了颗小烟花，轰得他大脑空白一瞬。
良久反应过来后，他嘴角抑制不住地缓缓勾起个细微的弧度，想笑又在忍，最后乖乖软软地只憋出一个字，
“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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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瓷抬眼扫他，片刻后又收回。
大狗狗的尾巴又摇起来了呢。
“说吧。”
她也很好奇他在别扭什么。
她玩够了他的手，摩挲着自己的指腹坐回正了身体。
意犹未尽，但高速路上不好闹得太过，
容屿垂眸瞥了一眼孤零零的右手，也在贪恋着刚才温软的触感，而后，他字斟字酌地问出从昨晚到现在都想问出的那个问题，
他忽地先唤了她一声，“七七。”
秦瓷掀眼看他，“嗯。”
正午时分，日光最是热烈。
明晃晃的太阳光全数倾倒在大地、在绿树、在急速行驶的越野车上，最后又折射进车厢内。
炽亮的光线将容屿的脸庞切割成两半，一半阴影、一半热烈，就如他现在的心情一样。
一半忐忑，一半满怀欣喜和期待。
他声音有些哑，怕问出这个问题后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“我们现在，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你对我，还是像小时候那般，只是出于同情和怜悯吗？”
有没有多一点点喜欢他，
有没有多一点点爱他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