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瓷磨蹭了半天后终于从厕所里换好衣服出来。
不是她来医院时身上穿的那一套。
容屿给她重新买了套新的。
黑白拼色碎花连衣长裙,长及脚踝,方领长袖,适合京北现在的气温。
初秋微凉。
还准备了件杏色薄款风衣,更适合当下发烧初愈的她。
长裙收腰,衬得她腰肢纤细,裙摆随着走动间轻轻摇曳,衣服穿在她身上,高级、温柔又凸显气质。
容屿的审美和眼光向来好。
出来时,容屿正倚靠在床尾的护栏上,黝黑深眸没什么情绪地望着虚空发呆,听见动静下意识侧眸看过去,眼神深邃,定定地落在她袅娜的腰身上。
呼吸沉了一瞬。
他突然后悔了。
应该买件卫衣的。
秦瓷被他奇怪的眼神看得心跳错了几拍,低头看了眼,秀眉轻蹙,
“怎么了,看起来很奇怪吗?”
容屿敛下长睫,收起眼底危险的目光,再抬眸时,一如往常,清澈平静。
他薄唇轻勾,笑得乖巧,“不会,姐姐很好看。”
小狗回来了。
秦瓷轻抿下唇,垂首经过他,绕过床尾走到床头,床头柜上不知什么时候倒了杯水,她用指尖摸了摸,温温热热的。
“可以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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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倒的。”
低沉的声音从耳后幽幽传来,秦瓷噢了声,仰头一饮而尽。
一杯温水下肚,勉勉强强稍稍解了她喉间的干涩,以及心头莫名的燥热。
她耳尖尖微微发烫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再从容屿的嘴里听到“姐姐”这两个字时,总容易勾得她思绪无端发散、抽了风的遐想。
容屿说话带着几分京腔味,咬字纯正、吐字清晰。
可不知怎的,“姐姐”这两个字自他唇间吐出时,又多了几分只能意会的缱绻和勾人。
秦瓷背对着他,四指并排,懊恼地轻拍自己的额头。
清醒点,清醒点,清醒点。
“我好了,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出了病房,容屿单手拎着所有的东西,另一只手自然垂着,并排走在秦瓷肩侧。
男俊女美,并肩同行的画面惹眼又吸睛,走廊里不少出来闲逛溜达的病人,无一不侧目往他们身上看来。
秦瓷的身高不算矮,体检时测过,168cm。但此时走在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身旁,两相对比之下,倒显得她身材娇小。
但秦瓷身上自有气场,因为曾经练过舞的缘故,她的体态礼仪是深入骨子里的。
行走间端庄婉仪,目不斜视。
“我刚才打电话联系了院长,中午能空出一间顶层的vip病房。”
“嗯,到时候我再让医生将父亲转移过去。这个你不用担心,我会安排。”
隔着两间病房,柯南霜从病房里走出,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旁打电话,另一手侧着身体轻轻掩上病房门。
即将转身之际,眼前闪过一道男人的背影,还未看清,身后相邻着的病房门被轻声掩上。
空气中忽地飘来一股清冷的木质气息。
好闻。
但偏苦。
她讲电话的声音一顿,奇怪地看了眼安静掩上的房门。
“没事,你继续说,我在听着。”
门外柯南霜的声音渐渐远去。
秦瓷被容屿揽腰抱在怀里,鼻翼间尽是他身上的清冷气息,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陌生病房里安静得诡异。
房间里安置了两张病床,床上都有人。
他们快速推门进来的架势,惊得病床上原本正躺着的两位病人动作一致地从床上蹭地坐起,看向贴在门边搂搂抱抱的男女。
此时两张床上坐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