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絮！”梁欢和张翘冲到甲板的栏杆边，大声呼喊她的名字。
沈砚没想到她真的照做。
他惊讶地睁大眼睛，愣在了原地。
围观群众乱作一团。
终于，人群中有人反应了过来。
“快！放救生艇！下去救人！”
“对对对，救生艇！”
“快！打120！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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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瞬间，沈砚的心像是被人撕裂开来，疼得他几乎倒下去。
没等他反应，朱曼一把抓住了他的西装外套。
“沈砚！你怎么不去死！”朱曼流着眼泪，声嘶力竭地怒吼道，“你知不知道！温絮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！”
接下来所有的声音他再也听不进去。
朱曼的话像是一记狠狠的耳光掴在了他的脸上。
“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……要爱上你这种人渣！”朱曼松开手，顾不上沈砚，她连忙转身去找游轮的安全员。
一片混乱中，两名安全员放了救生艇下去救人。
游轮被迫提前结束行程停靠在了岸边。
朱曼冲下了船，焦急地在岸边等救生员。
等温絮终于被抬上来的时候，朱曼跑过去，浑身抖得不成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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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絮躺在担架上，脸色一片苍白。
朱曼颤着手想要抓她：“温絮，你醒醒！你别吓我……”
“麻烦让一让！”医务人员挥手把朱曼赶到一边。
梁欢的车停在路边，她摇下车窗对朱曼喊：“上车！”
朱曼一头钻进了梁欢的车后座。
去医院的路上，她一直在抖。
满脑子都是温絮那张毫无血色的脸，朱曼双手抓住自己的膝盖，咬住唇，一声不吭。
温絮在急诊的门口等了很久。
却没想到等待了沈砚。
“你来干什么？”朱曼靠在墙上，抬起头质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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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没说话。
“你走吧！温絮醒来也不会想要见到你的！”朱曼恶狠狠地瞪着他，“我告诉你，沈砚！温絮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，我就算拼了这条命，也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沈砚看了眼不远处的急诊室。
有什么堵在了他的嗓子口。
他张开嘴，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。
张翘坐在椅子上，心口也堵得厉害。
一直以来，她是和温絮不对付，她也承认自己嫉妒她，甚至多少有点小人之心。
但不管是在朝叶还是在简零，温絮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。
她入行晚，在朝叶的时候，还是温絮手把手带的她。
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，温絮落到了现在的地步，和她脱不了干系。
张翘心底有点愧疚。
“好了，朱曼，你不要生气。”梁欢拍了拍朱曼的肩膀，示意她冷静一点。
没法冷静。
朱曼只要一想到温絮纵深而下的那个画面，就恨不得把沈砚撕碎了拿去喂狗。
她们这么多年的朋友，温絮是什么样的品行她比谁都清楚。
在朱曼的认知里，温絮是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，让沈砚这样记恨。
即便真有什么龃龉，也不至于让沈砚这样伤害！
他凭什么这么对温絮！
朱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道：“你滚吧。”
沈砚站在走廊里，整张脸覆着一层厚厚的阴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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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紧拳，眼底里见不得一点光。
沈砚没走，朱曼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