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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又一次，她试着在沈砚的面前抬起头。
可她所有的自尊与勇气，每一次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碾碎。
从她在研究所门口跪下来沈砚救救她母亲，从她用身体作为诱饵逃沈砚欢心，从她意识到自己心底深处根本就没有忘记沈砚的那一刻起，和他的对弈，她就注定输得一败涂地。
讲什么尊严。
在爱情里，有什么尊严。
可是，如果只是她自己，那就算了。
沈砚怎样羞辱她都好。
反正在沈砚的眼里，她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了。
但是牵扯到别人，尤其是喻南舟，她总想着要给喻南舟争回一点面子。
他没理由因为她被沈砚针对。
可惜结果总是事与愿违。
她越是努力地想要保全喻南舟，就越是会把他推到风口浪尖。
适得其反，步步是错。
温絮在门口站了很久，她只觉自己的双脚像是灌了水泥一般，重得她根本挪不动半步。
里面的围观群众都散了，江荔还站在原地，面上一片土色。
向江荔道歉？
她做不到。
只要一想到江荔戴着喻南舟祖母的遗物在他的宴会上招摇，温絮就一阵恶心。
她好不容易选择站出来对抗江荔，就没理由再向沈砚屈服。
况且，在这个节骨眼上，她若是向江荔低头，就是给喻南舟响亮亮的一记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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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沈砚的声音却还像是梦魇一般，如影随形。
“你快点选。”他道，“我没多少时间陪你耗。”
温絮：“我向江荔道歉，你就不再伤害我身边的人，对吗？”
“你现在还没资格和我谈条件。”沈砚答，“你只能讨好我，然后，看我心情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，眼底泛着些许兴味。
他喜欢看温絮咬牙故作坚强、奋力抗争，然后再灰头土脸，跪地求饶，成为他的掌心玩物。
她越是挣扎、痛苦，他内心的那抹快意就愈加明显。
赵柏然就站在门口不远的位置。
刚才沈砚和温絮的对话，他差不多听了大半。
就沈砚做的这些事，谁见了不得说一句“变态”。
他实在看不下去了，走上前去打破了这僵局。
“沈砚，我找你好久。”赵柏然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，调侃道，“你又把我骗来，不管我了？”
温絮抬眸，正对上赵柏然的视线。
她看见赵柏然朝她使眼色。
“在忙。”沈砚并不想废话。
赵柏然靠近沈砚，把他和温絮分开来。
“你忙啥啊忙，我好不容易来一趟，都饿了，走走走，你带我搞点东西来吃吃。”他没给沈砚拒绝的机会，拉着他就往宴会场里面走。
说完，赵柏然扭过头来，对温絮说：“温大佬，你衣服有点脏，你要不去洗一下？”
温絮低头，衣服上蹭了点自助台上的蛋糕奶油。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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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没打算让赵柏然忽悠过去。
他停下脚步，让赵柏然自己进去。
“我有事要忙。”他扯开赵柏然拉住自己的手，转而对温絮说，“想好了么？”
“不用想了！”喻南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温絮的身边。
闻声，沈砚不耐烦地挑了挑眉。
喻南舟拉住了温絮的手。
“沈砚，你对我有什么不满，大可以冲我来。”他紧紧地拉着她，对沈砚说，“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，和温絮没有关系。你要是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下手，只会让我看不起你。”
沈砚的目光落在喻南舟和温絮相握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