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絮鲜少见到沈砚这样的脸色。
喻南舟倒也不是惧怕沈砚什么，他着实是不想让温絮为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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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礼貌打完招呼走后，沈砚蓦地松开了手。
他的表情寡淡，眼里看不出半点兴致。
尽管如此，温絮还是低声问他：“要上楼吗？”
沈砚抬手，把车钥匙丢给了她。
“你开车。”他沉声道，“去我家。”
温絮接过钥匙，刚想婉拒，沈砚已经快步走到了副驾驶座。
考驾照还是好几年前的事，她没闲钱买车，这几年也没什么开车的机会，她担心真上了路，她连油门和刹车都分不清楚。
况且，沈砚这台车还价格不菲。
等她坐上驾驶座，沈砚已经把副驾驶的座椅摇了下去，他躺着，伸手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。
“我好几年没开过车了。”温絮说。
沈砚：“有自动驾驶，看着点就可以。”
然后沈砚就闭上了眼睛。
还好是凌晨三点，路上没什么车，自动驾驶平稳地开到了沈砚家楼下。
停好车，沈砚还没醒。
温絮靠在驾驶座上，偏过脸来，静静地注视着沈砚。
他的呼吸均匀平缓，胸口微微起伏着，温絮看着看着，恍惚间就失了神。
时间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，在夏日的午后，她和沈砚面对面坐在图书馆的桌子旁，他趴下来，稍稍打了个盹儿，那时候的她也像现在这样，很认真地看着他。
曾经，她看向他的时候，满眼都是爱意。
温絮的心突然抑制不住地开始失去章法。
大抵沈砚从来都不知道，他总是让人无法抗拒地心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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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睁开眼的时候，正对上温絮还来不及闪避的目光。
温絮干咳了一声，赶忙移开视线：“你醒了啊。”
“嗯。”他拉开车门，“走，上楼。”
沈砚眯了一觉，恢复了大半的精力。
公寓的门刚关上，沈砚就把她拉进了浴室。
她在酒吧待了一个晚上，身上全是酒味，沈砚本能反感那样的味道，他打开淋浴头，转过身，看见温絮正一脸难为情地站在旁边。
“过来。”他说。
温絮犹豫几秒后走了过去。
水热了，他让她脱衣服洗澡。
“你……能不能先出去一下？”
沈砚抱胸站在淋浴房门口：“怎么？”
即便是坦诚相待过这么多次，在面对沈尽的时候，她还是会有点难为情。
温絮道：“我不习惯别人看着我洗澡……”
沈砚语气淡淡：“你最好听话点，趁我还有点兴趣。”
简单几个字，直接扣住了她的命门。
她怕沈砚对她失去兴趣，她怕自己会像江荔一样被他毫不留情地丢开。
于是温絮脱下了衣服。
沈砚就靠在浴室的墙上，毫无波澜地看着她。
她的身材很好，凹凸有致，恰到好处。
沈砚的眉头稍稍一抬。
他的喉头克制不住地上下滚动。
出差的时候，也不是没有女人贴上来，只是他一看那些女人的样子，兴致缺缺。
在做.爱这件事上，温絮没什么讨男人欢心的天分，好在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，还有让人忍不住想抚摸占据的身体，不至于让他彻底觉得她平平无奇从而丧失欲望。
“进去洗澡。”
沈砚开了口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。
温絮赤着脚往前走，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，冷不丁被他迅速伸出来的手揽住，她就这样跌入了沈砚地怀里。
他的唇压了下来。
“唔……”温絮失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