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上,斥责道:“殿下受了伤就该待在宫里好好养伤,为何还要跑到宫外来东奔西走!”
贺九思连醺带烫满脸通红,见他生气了苦着脸解释:“我急着出宫和你道歉哪儿还顾得上这些,再说我走的时候让你等我回来和你解释,不能言而无信。”
温羽白深吸一口气,所有责备和愤怒都被贺九思的这句话堵了回去。
为了不让宁王府和朝廷撕破脸,这个人又是和太子起争执又是请太傅出面,最后还联合“公子羽白”和朝廷作对,就连这腿上的伤都是为自己受的……
温羽白心底五味杂陈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,见贺九思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,问他是不是舒服多了。
贺九思点了点头,气虚道:“我感觉好多了,多谢你。”
温羽白让他不必客气,吩咐小二往木桶里再添些热水,让掌柜赶紧去附近的医馆请个大夫来看看。
掌柜飞快觑一眼贺九思,旁敲侧击地暗示温羽白:“公子,九殿下这是冻伤导致的下肢气血不足,最好的办法是通过施针刺激穴位舒经活血。”
满邺京会施诊的大夫哪个能比得过明语?
温羽白听出掌柜话里的未尽之意,偏头看看贺九思又看看他的伤,把掌柜叫到一旁耳语一番,掌柜瞳孔几不可查地一缩,立马去办。
贺九思忍不住好奇问掌柜的去干什么。
温羽白半真半假道:“没什么,去给你请大夫了。”
贺九思十分过意不去,他从宫里跑出来是专程为了给温羽白道歉的,结果又是麻烦人家给自己烧水烫脚又是请大夫……
“此事殿下不必再提,我已经释怀了。”
温羽白不想再听他说这些,贺九思说得越多他越觉得自己欠了他一个很大的人情,而这世上最难还的,就是人情债。
贺九思却还没说完,“我已和父皇当面承清此时不是裁军的好时机,最好是等宁王爷主动请旨,也暗示了父皇你在京中大办清谈会是受我指使,公子不必担心。”
温羽白听他话里话外都是要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干净,心里那股难以名状的感觉更甚了。
拧着眉头别扭了好一阵才道:“殿下觉得宁王爷会主动请旨裁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