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这俩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互相传染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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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门口,贺九思追着明若昀硬逼着他给自己道谢:“要不是本宫出现得及时,你这会儿以及被扣上攀附的罪名拉出去杀头了,还不快谢谢本宫!”
明若昀记恨他刚刚在皇帝面前骂自己,故意和他唱反调:“殿下只是为了自己吧,小臣不过是顺带的,要不是小臣请了雍王帮忙,殿下也没机会在陛下面前告状,应该是殿下感谢小臣给您创造机会才是。”
“那也是本宫自己未卜先知,提前划掉那几个人的名字在新居宴上给老二难堪。”
“所以殿下承认自己破坏小臣的新居宴是蓄谋已久对吧?”
贺九思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贺九思侧目一脸惊奇地看着他,“小昀儿你今天很不一样啊,居然敢和我顶嘴了!”
明若昀经他提醒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“放肆”,缓了缓神色稍稍收敛,又把平时装出来的恭敬拿出来敷衍他:“殿下宽宏大量,想必不会在这些小事上和小臣计较。”
“你又来了。”
贺九思鄙视他,伸了个懒腰继续朝前走,“江染的案子大哥还在查,但我敢拿老二的人头担保,这件事一定和他有关,我得在他办成清谈会之前在父皇面前给他记上一笔,不然到时候他功过相抵,本宫就白忙活了。”
明若昀意外道:“既然殿下不想让雍王立功,让他办不成清谈会岂不是更直接?”
贺九思向他投去“原来你是这样的小昀儿”的一眼,正色道:“那不成,父皇极为看重清谈会,我要是在清谈会上捣乱,父皇一定不会轻饶了我,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,这种关乎社稷的大事他绝对不会允许我乱来。”
说完长长叹了口气,“所以本宫不仅不能去捣乱,还得眼睁睁看着他把清谈会办成、办好,真是憋死我了。”
明若昀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,转而问起另一个问题:“殿下和小臣说这么多,不觉得交浅言深了吗?”
贺九思脚步骤然顿住,捂着心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明若昀:“交浅言深?小昀儿你怎么能说这种话?!
你进宫第一天是本宫去接你的,你第一次学骑马是本宫扶你的;你装病不去上学是本宫替你打得掩护,就连你的坐骑轻骛都和本宫的蹑影是一对儿……
你我之间早已牵扯不清,怎么能算‘交浅’呢?你太伤我的心了……”
明若昀被他一句“早已牵扯不清”肉麻得狠狠打了个哆嗦,这个词是用在这个语境的吗?
他进宫第一天明明是恰巧遇到贺九思回宫,怎么就成“接”了? 还有学骑马和装病,都是谁害的?
至于轻骛,劳驾九殿下赶紧派人把它牵走,不行小臣亲自派人给送回去也行。
拆人的好姻缘要被驴踢,拆马的姻缘估计要被骡子踢,虽然蹑影和轻骛都是公的,但不妨碍他们彼此相爱不是?
明若昀视他脸上的伤心欲绝于不见,在心里将贺九思列举出来的‘牵扯’逐一理清,扶着车门登上马车。
“小臣伤了殿下的心这就回去闭门思过,直到小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,宁王府都闭门谢客,殿下请自便。”
说完便吩咐车夫起驾,将贺九思远远甩在脑后。
贺九思维持着捧心的动作,望着宁王府的马车离他远去,恶狠狠地赌咒发誓,有生之年他一定要教会明若昀骑马,一定!
坐在马车里的明若昀陡然打了个冷颤,明语见状赶紧把披风给他披上,又把手炉放在他手心捧着,催明绝快一些。
乔装成车夫的明绝一鞭子抽在马背上,进过特殊改造的马车立刻加快速度,坐在上面的人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颠簸。
“世子,可还顺利?”明语关切道。
明若昀将手指紧紧贴着温热的手炉,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,他体弱是装出来的,但畏冷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