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他渴盼。 程丹若道:“隔三差五,让他给你讲一回。” “姨母也讲吗?”他讨价还价。 “姨母没读过那些书,可讲不了。”程丹若笑道,“假如陛下能学会,改明儿和我讲好不好?” 祝沝是个还没到叛逆期的小学生,哪里能抗拒得了这个,一口答应:“好。” 他乖乖上学了。 虽然还是待在帘子后不出声,但每天都能安生地坐一个时辰,大臣们已经非常高兴,觉得比起祝灥,新君虽然身体弱,还是有优点的。 ——奈何,高兴得太早了。 没多久,大臣们就发现了祝沝的一大缺点。 极度认生。 近几年,每月初一十五大朝会,祝灥都会出现当壁花。虽然他不耐烦,也没发言权,可按时出现在百官面前,就是莫大的心理安慰。 大家可以亲眼看到,小皇帝很健康,小皇帝在长大,国家后继有人,江山稳固。 祝沝就不一样了。 他见老师都躲在帘子后,更不要说大朝会面见百官。 当日,无论永年和珠儿如何哄劝,他都坚决不肯离开乾阳宫,直接躲进柜子,拒绝和任何人交流。 百官没等到皇帝出现,自然人心浮动,议论纷纷。 杨首辅立马带着内阁杀去乾阳宫,担心是小皇帝病了。 然而,被拒之门外。 众人看向谢玄英。 谢玄英问:“陛下,臣能进来吗?” 里头没有声音,但永年打开门,示意他进去。 谢玄英半跪在地上,把他从柜子里抱出来:“陛下是不是不舒服?” “姨夫,我不要去。”祝沝别过脸。 谢玄英知道这个孩子的心结。祝沝不喜欢外出,除了容易累之外,就是怕人看他的胎记:“因为很多人,是不是?” 祝沝低下头。 前两天,帘子没拉好,老师看见了他的脸,虽然他什么都没说,表情也没有任何异样,可祝沝依旧感觉得到,他是视线在自己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。 也许只有一会儿会儿,他还是在意。 大朝会不能躲帘子后头,得当着百官的面走上御座。虽然他们跪着,可之后他们起来,还是会看见的。 “我不要去。”他小声说,“我不要出去。” 谢玄英没有勉强他,只是道:“陛下不想出去就不出去,但大家都很担心你,怕你生病了,你隔着帘子,和首辅他们说你很好,可以吗?” 祝沝见过杨首辅他们数次,不算陌生人,闻言想了想,点点头。 谢玄英替他整理衣襟,这才让他坐到帘后的宝座上,示意永年去传人。 九卿鱼贯而入,跪地问安。 祝沝道:“朕安,退下吧。” 杨首辅正欲开口询问,却见谢玄英朝他使了个眼色。他沉默了一会儿,不轻不重道:“陛下年纪也不小了,不可任性。” 祝沝不想和不熟的人说话,看向永年。 永年道:“陛下累了,诸位大人请回吧。” 皇帝毕竟十三岁了,不是黄口小儿,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。况且,经历过祝灥偷溜出宫,杨首辅多少谨慎过头,唯恐祝沝也来一次。 故而什么都没说,长叹口气,躬身告退。 他们并不知道,现在至少还能见到祝沝,今后漫长的时光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