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以威吓,见他手臂探在胸前作祟,一把抓住,咬了口他的胳膊,筋肉匀称的皮肉,口感很好。
“敢不敢?”她重音重复。
“不敢了。”他识相地改口,“晓得你要在这里推广辣椒,绝对不敢。”
程丹若这才放过他:“贵州少盐,酸辣都是很好的调味。”
谢玄英摸摸她的背:“别光顾着别人,先把自己照顾好。”
她没有吱声。
“说‘嗯’。”他催促。
程丹若抿抿嘴巴:“嗯——烦人。”她拨弄他的衣襟,过了会儿,主动探手。
“唔。”他稍稍动动,把她托到身上,“这样行吗?”
“嗯。”这次应得爽快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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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晨,谢玄英一大早起来收拾,程丹若没多久也醒了。
他穿好衣裳,也不多言,捋了把她的发丝,将脱落的头发塞入香囊,小心收进怀中。
程丹若坐在床沿,安安静静地看着他。
吃过早饭,检查过行李,再送他出家门。
“回去吧。”谢玄英抿住唇角,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程丹若心中另有打算,却也升起两分不舍,但好好藏了起来:“你也是。”
他笑了笑。
刹那间,仿佛回到松江府,高坡上他抬起头,春光秀丽,山水失色。
一晃数年,许多东西变了,许多东西没有变。
程丹若心底有些微的涟漪扩散,好像春季雪水化开,也情不自禁地笑了,摆摆手,目送他远去,没入贵州的崇山峻岭。
然后……飞速提起裙摆,上马赶去惠民药局。
天要下雨,男人要走,班也还是要上的。
索性剩下的病人已经不多了,她今天的主要任务,是试用一下青霉素。
这是她没去永宁最重要的原因之一。
青霉素诞生在大同,跨过千山万水到了贵州。此地气候湿润,原本很适合青霉菌的生长,可不巧,其他菌种也很喜欢。
颠簸一路,程丹若打开青霉菌的培养皿,发现里头多了很多奇怪的玩意儿。
她心都在滴血。
只能重新分离菌种,提纯原液,再做药敏试验核查。
千辛万苦搞了一段时间,终于筛掉了杂菌,显微镜下都是可爱的绿色小伞。但就算用上了水晶镜片,度数也有限,不能保证青霉素的纯度。
程丹若做好几支,不舍得浪费在猪身上,决定直接试。
伤病中,感染者不在少数,若是运气好能起效,就是一条人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