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臾,有一队丫环送上来香茶,放在主宾面前。
罗西解开瓷碗的盖子,闻了下,对身后的人道:“今日与故友欢聚,岂可无酒?来人,上酒。
于是乎,他的后面也走出一队穿着紫罗衣的丫环,送上一瓶瓶美酒。
两方的人都相互看着,显然这就是在较劲,争抢当主人的资格。
“罗兄,咱们还是不要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了,谈正事要紧。”黑衣人道。
“萧老弟,咱们可是要开诚布公地谈,你们这些人都藏头护尾地干什么?还是把面罩面纱都摘下来的好,我知道你们每个人的名字相貌甚至更多的事,没必要在我面前遮掩什么。”罗西不理他的话,坚持谈判的礼仪。
黑衣人无奈,却知道在这里带着面罩的确没什么用,就摘下来放在桌子上。
这是一位看上去五十岁上下的人,瘦削的面容如同岩石雕刻成的,胡须根根如钢针一般,两眼更是如老鹰一般有一股攫人而噬的气势。
他身后几个人也摘下面罩,拿在手上,面貌年龄各自不同,堪称老中青三结合的典范。
圣女和几个侍女却没有摘下面纱,这是她们的规矩,一辈子都不能摘下,并不是要在这里故意遮掩相貌。
罗西显然也知道这规矩,没有在这儿上计较。
“萧老弟,我只是想跟你们商量合作一件事,借你们的手把那个毛头小子抓住,然后送到我们的手上,事后你们可以提出条件,我们能办到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提。”罗西道。
“就是那个花花公子况且?”黑衣人问道。
“对,就是他。”罗西道。
“为何要借我们的手?你们的人手在这里不够用?这可是你们的主战场啊。”这事相互探底的过程,黑衣人没有马上答应。
虽说在他看来这是手到擒来的事,可是罗西如此郑重其事,他也就不敢爽快答应了。以前他们跟罗西合作过一次,被坑的差点连裤衩都没了,这以后再也不敢跟这主儿谈什么合作了。
如果是在大漠深处,罗西提出这个要求还很正常,这可是在内地,罗西是主,他们是客,应该是他们有求于罗西,为什么反过来呢。
“我们不好下手,或者说也下不了手。原因你们不要问,我不会说。”罗西简短截说。
“你们都不好下手或者下不了手,我们又怎能做到?这不是摆明要坑我们吗?”黑衣人冷笑道。
他可是对上次的被坑记忆犹新,说什么也不能再上这个罗鬼子的当了。再者,他现在知道五圣使是因为私自接了刺杀况且的活而丧命,也感觉到况且可能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,心里的警惕性就更高了。
“我们做不到,你们也做不到,这事在内地不好做,所以得在塞外大漠做。懂了吧。”罗西道。
“你是说等他去我们那里刺探什么军情时逮住他,再交给你们?”
“对,就是这个意思。”罗西道。
黑衣人犹豫不决,他不相信罗西,感觉这又是个坑儿,别看他提出的条件有多么诱人,根本就没想过兑现,他只是不知道罗西这次又要耍什么诡计。
“这样吧,你们既然在内地不好做,到了塞外总可以下手吧,这件事你们自己来做,我们当作看不见,你们也不用领我们的情。”黑衣人最后还是决定小心为上,以退为进。
“在塞外我们可能也无法下手。”罗西沉默了一阵,忽然道。
“为什么?”黑衣人真的不解了。
“我们有我们的原因,或者说有我们的顾虑,所以不好直接对他下手。可是你们不用顾虑什么,毕竟他可是要对你们下手的,只要你们抓住他,或者杀死他,把他交给我们,不论死活,这份情我们都领了。”
黑衣人腾地站起来:“罗兄,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,你们究竟顾虑什么,或者说你们究竟怕什么?”
看到罗西瞻前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