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还好,对了,他好像还打算给你介绍几个幕僚呢。”徐阶一副俯视人间百态,宠辱毫不萦怀的神情,无论说什么事,都是云淡风轻。
高拱在一旁气的牙根发痒,其实他还真是徐阶向嘉靖帝推荐,第一个从裕王府走出进入内阁的大学士,可是高拱毫不领情,跟他处处对着干,一副非要把他拉下马的架势。
张居正急忙走过来,唯恐高拱猝然发难,这家伙可从来不顾忌任何人,也不会顾忌任何场所,就是在皇宫大内也一样为所欲为。
三个人站在那里笑语片刻,然后喝了一杯酒分开。
“小子,好好干,我看好你。”高拱举杯大笑道。
众人笑而不语,况且现在已经正式跻身朝廷大员了,高拱还是照样叫他小子。不过高拱的确也有这个资格。
“多谢大人。”况且笑着回应。
闹哄了一个多时辰,几位大学士走后,大家都散了。
原本还有一场庆功宴会,况且却说锦衣卫兄弟们死难的亡灵尚未得到祭奠,不适宜举行庆功宴会,这才收了场。
第二天,锦衣卫总部、北镇抚司、锦衣第六卫全体人员参加了死难者公祭大会。
大会上自然哭声震天,各种告慰死者的声音四起,况且心中也是有些难受。
他在入门处的捐款簿上又认捐了五千两银子,皇上赏的三千两银子都被他分给那些护卫们了,两位统领和纪昌也跟着况且放弃了奖励。
告慰亡灵后,受难家属们一家家的来感谢况且,感谢况且带人击毙了凶手,使得死难者得以瞑目九泉。
况且依次还礼,一边说着各种抚慰的话,承诺如果谁家里有困难,就尽管来找他,只要能帮助的一定帮助。
他并非客套,他对原来的锦衣卫的人员并没有什么好感,可是这些家属却是境遇堪怜,失去了一家之主,他们的日子也会很难熬吧。
原来的锦衣卫的许多官员都心事重重,他们都打听到,整肃名单马上就要下来了,只是因为这个公祭大会才延后,他们当中许多人的名字都上了名单。
“况大人,过几天兄弟就要到你那里讨饭了。”
唐遂、龚继业等人率领几个锦衣卫总部的官员过来苦着脸道。
“各位大人不必如此悲观,此次皇上一开心,也许不会揪着上次的事不放了。”况且笑道。
皇上震怒,让刘守有严厉整肃锦衣卫内部,正是因为上次锦衣卫的人损伤惨重,却连对手的影子都没见到,锦衣卫都指挥使更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刺杀身亡,简直是目无皇权。
“但愿如此,若是况大人给皇上上书为我们求情,我们或许能逃过这一劫。”唐遂等人拱手道。
况且这才明白他们的来意,原来是求自己给皇上上书,不过他可不想管这种事,这是刘守有的地盘,他不能过界。
“我会跟刘大人美言几句,有没有用处就不知道了。”况且直言。
“那就多谢了。”
这些官员都很后悔,当初没有抓住机会跟况且搞好关系,反而是南镇抚司的镇抚使骆秉承跟况且搞好了关系,对这次整肃根本不在乎。
骆秉承也来了,却只是对况且笑了笑,并不过来套近乎,他不想在这里显示出自己跟况且的关系,免得况且为难,这就是他会做人的地方。
况且看到他,心里乐了,上次他弄了个美女给他送去,被原封退了回去,不知道现在脱手没有,不会是自己收用了吧。
况且当然不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,而是在四周转了转,趁锦衣卫的那些衰仔脸不注意时,赶紧溜走了。
皇上赏赐的彩缎四表里他送给了萧妮儿和左羚,一人两表里,她们拿去做什么他就不管了。
上次请工部找人打造的新型暴雨梨花针的样品也拿回来了,况且让护卫们扎了几个纸人,跟人体大小相同,然后立在院子里试射,他试